不存在的荷德森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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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的消息,是问我有没有帮他借书,过了两天又发了一条问我怎么不回消息。

     我犹豫了一下,没回他的话。

     最后就是徐青野。

     我没急着回复,先去剪了头发。

     春节前夕,理发店人多,等我剪完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我告诉我妈要去见个老同学,实际上自己走进了一家私人影院。

     那天我看的是一部很经典的恐怖片,其实我平时几乎不会看这种,大部分时候看电影都看那种每一句台词单拎出来都能被文艺青年转发上千的文艺片,但这天就是想刺激一下神经。

     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看着女鬼螃蟹似的爬出来,然后抬手拍下这画面,发给了徐青野。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自暴自弃的混不吝,当下想做什么就做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随着徐青野的引诱堕落下去、罪恶下去,另一条是及时止损,可我偏偏选了前者。

     大概还是因为我当了太久的苦行僧却从没获得过回应,当我奉为神明的那个形象被击碎,彻底没了信仰的我自然就也无法打起精神了。

     过去潜心修行的虔诚小僧人一旦还俗可真是了不得,在徐青野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质问我怎么又玩消失时,我对他说:“你算老几?都敢指责老师了。

    ” 徐青野在那边骂骂咧咧的,我这边电影发出怪叫,他问我在看什么。

     我说:“情色片。

    ” 我清楚地听到徐青野吞咽口水的声音。

     都说了,他和我一样,压根儿经不住诱惑。

     我说:“有事吗?没事的话别打扰我。

    ” “我挂科了。

    ” 我轻笑一声:“关我屁事?” “就怪你,谁让你突然消失。

    ” 我吃了一颗爆米花,看着电影屏幕笑着问:“那怎么办呢?我补偿你?” 我故意说着这些话,在黑暗里,可以忘掉自己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一眼来电人,竟然是师兄。

     “我有点事,改天再说。

    ” 我立刻挂断了徐青野的电话。

     我之所以这样,倒不是为了接师兄的电话,只是他的电话像是闹钟一样突然惊醒了我,我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收敛一点。

     徐青野发来信息,问我又怎么了。

     我没回,犹豫了一下接了师兄的电话。

     他问我这几天怎么不回消息,我说回了老家,忙着相亲。

     他在电话那边笑得不行,祝我早日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我没接这个话茬,他竟然紧接着说:“不过你可不能在我前面结婚,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当伴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