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荷德森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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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是拒绝的,并告诉他别蹬鼻子上脸。

     那次开学之后,徐青野倒是听话,一个多月都没再出现在我的课堂。

     我每天除了要收到他调情的信息之外,其他日常跟从前无异。

     每一次我们做爱都是他主动提出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邀请他。

     师兄那边跟女朋友进展飞快,才恋爱没几个月,已经筹备着结婚了。

     很奇怪,当我得知他要结婚时竟然没太难过,而是觉得松了口气: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以前我想象过自己在他婚礼上哭得如丧考妣,那场面应该丢人至极。

     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不会了,我看着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微妙:不舍、怅然还有心虚和怀疑。

     可能是受到徐青野的影响,我时不时就会想:师兄真的不知道吗? 我信他是单纯善良的人,又怀疑他戏弄我于股掌之间。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倒也怪不得他,喜欢他的是我,没理由让他承担责任。

     想清楚这些倒也不觉得难受了。

     四月下旬,天已经暖和了。

     春天到来的这个时刻,我跟徐青野已经变成了十份稳固的炮友关系。

     我们每周至少出去两次,开房的钱都是他付一次我付一次,虽然只是学校旁边的快捷宾馆,但一晚还是将近二百块,算下来徐青野每个月跟我开房的钱都要八百、一千的,他还负责买安全套和润滑剂。

     有一次我问他:“你每个月生活费到底多少钱?” 徐青野搂着我,一边亲一边说:“干嘛?你要包养我?” 他转移了话题,挨了我的骂,这事儿就这么岔过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徐青野那时候一个月生活费一千五,为了剩下跟我开房的钱,平时省吃俭用,同学还以为他家破产了。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我懊恼也没意义了。

     混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一直觉得徐青野是那种头脑简单的愣头青,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事,脱了衣服就现原形的那种。

     也是后来才意识到,他没那么傻,傻的其实是自以为是的我。

     我生日是4月20号,以往每次过生日我都会提前约师兄,不过今年我没找他。

     我没找他,他似乎也没想起我这天过生日。

     倒是徐青野,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生日,可能是我们开房时他偷偷看过我的身份证。

     那天晚上我自己窝在宿舍做我的课题研究,头晕眼花的,突然接到徐青野的电话,说他买了蛋糕,在体育场等我。

     都已经八点多了,天黢黑,体育场没人用的时候也很少开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