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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昭廉戴着一副防蓝光的金属边框眼镜，镜片挡去了眉眼的锋利，衬得轮廓柔和几分，“什么鞋子？” “我定制的鞋子啊，皮鞋！装在盒子里放在床上的！”莫凡拧着眉，心里生出几分躁意，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昭廉回忆了一下，抬起头，难得眸光茫然，“中午我问你拜访明瑞程总的礼物在哪儿，你不是说在床上？” “……”莫凡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在客房床上！” 司昭廉：“……” “司昭廉，你他妈别告诉我，”莫凡一字一顿说，“你把我的东西当礼物送人了。

    ” 司昭廉薄唇微抿，在莫凡的注视下沉默须臾，开口时带着诓哄，“莫哥，我赔你一双。

    ” “赔？！”莫凡冷笑，“你说得倒轻巧，那个意大利设计师很难约！我提前三个月就在计划这件事！等到成品又是两个月后！我明天就要穿，你拿什么赔？!”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何兄这个送礼涉及后面的合作，更不可能厚着脸皮去找程总要回来。

     他们都知道肯定拿不回来了，最关健的是，这鞋子莫凡等了这么久，连脚都没上过。

     司昭廉摘下眼镜走过去，歉意道：“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我失误，我听错了，我来想办法。

    ” “你想办法？“莫凡冷眼质问：“明天就能让我穿上？!” “明天可能不太行……”司昭廉说，“我先赔你一双新的。

    至于这意大利设计师的，我想办法尽快赔给你。

    “ “我明天就要穿，你后面再赔有什么用？!” 莫凡火大，且不说他等了近半年，这个设计师是相当难约的，不是说有钱就能搞定。

     莫凡前几天和朋友聚餐的时候话已经放出去了，明天让他们见见纯手工的高级艺术品。

     现在倒好，东西没了，明天穿不了，莫少又好面子，摆明了下不来台。

     司昭廉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电脑里的微信也响个不停。

     他手里有一些紧急工作要处理，一堆人还等着他开视频会议，没时间在这吵架。

     “莫凡，你先冷静一下，我把工作处理完再谈这件事OK?” 莫凡没有理他，转身回房，重重地甩上门，力气大的将门板震响。

     司昭廉按了按眉心，调整好情绪回到椅子上继续工作。

    he 三个小时后，他忙完手里的事情关掉电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摘下眼镜。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这年头老板也不好当，司昭廉手里又同时有Bright和宏朝的事宜，年底事情多，忙起来不可开交。

     他走出书房，站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