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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的?” 纪树还是抬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我,这角度我可以清楚看见他瞳仁里干净的光影,“不是我。

    ” “难道他也看到热搜了?”我皱了皱眉头,又想着算了,毕竟任何违反常理的事,加上林予路三个字作主语我都不会再觉得奇怪。

    我一边扭头把苹果放下,一边随口道,“不过你不是不爱上这种热搜吗?” “嗯。

    ”他反应不大。

    只是在我转身回来时忽然靠近了,将脸颊贴到我的腰上,“好累,哥哥。

    ” 我再次被击中了,心里软和了一下。

     我确实是比纪树大几个月的,也是因为也就可有可无的几个月,所以他很少愿意叫我哥哥,记忆里屈指可数的寥寥几次。

     于是我对他再也发不出来脾气。

    碰了苹果,手上还是黏腻的,我只好小心翼翼把手避开他的发顶,用臂弯抱住了他埋在我腰间的脑袋,“睡会?” “好。

    ”他难得主动贴着我,难得主动询问我,“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 他看不见我的表情,错过一场沉没。

    原来击中即是一种沉没。

     他问过我两次要不要恋爱,第一次问我想不想他。

     我想拍拍他的脑袋,但是会弄脏他的头发。

     所以我嘴硬说,“主人的任务罢了。

    ” 第27章塌了 27 搁医院陪床的时候,我忽然恍然梦醒,想起来我也曾经摔过腿。

     嗯!也可以说是因为纪树吧。

     是高二那会儿了。

    那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学校里没办成的秋季运动会,拖到春天来办。

     人的记忆力好神奇。

    多年前的小事你以为早忘得干干净净,却被一个特别的时间节点分割得清楚无比。

    某天轻轻碰一下,就和旧匣子里缠在一起的珍珠玔一样哗啦啦地统统被拽出来了。

     所以是因为拖至春天,我才记得这么清楚吗? 那年运动会很热闹,高三也被特赦休息观光。

    唯有沈清妙同学和别班男生打架还打赢了,被拎去教导主任那里谢罪后惨遭关教室反思的惩罚。

     听付斯说她在各大老师面前态度很恶劣,那个男生哭着控诉她校园暴力,我们副校长说女孩子不能和男生这样闹。

    沈姐则指着那个男生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种男的就该打,我倒还真想让你见识一下校园暴力呢。

     我听了真心地捏了一把汗,不是怕她态度不好被罚,而是怕她下一句就脱口而出:我可是绝世大铁T。

     我和纪树听到消息时还在讨论今天结束去隔壁学校门口买土豆饼吃----因为真的很好吃,我们学校放学迟,老板摆摊时间又随便,很少能让我俩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