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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但晚上好像还是纪树替我盖好被子。

     ……至于我俩为什么会睡在一起呢? 其实是因为纪树家里客房里的另一张床不凑巧地坏了,我看着纪树满脸冷酷地说“坏了,扔了”,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么巧?” 直到从他身后探过头看到客房的一片空荡时,我沉默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这一辈子乐于助人行善积德…… 这,就是我的福报。

     拖油瓶即将入住,主人看起来并不大开心。

    于是我拍着他的肩膀努力宽慰他:“宝贝,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啦,忍忍啦。

    ” 纪树还是冷漠脸,转身上楼梯。

     好家伙,好的不学学别人做酷哥是吧?酷哥gay在小说里可是要被判处b王和穷刑二十年起步的。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bking必须我来当,谁都别想抢。

     扯远了。

     拍立得不在身边,只能用用手机后置。

    刚对准纪树的脸,我忽然觉得这幕很熟悉。

    我给纪树拍过许多张照片,从只有我一个人记录他的成长,到他的每个动作都有许多人镜头的捕捉。

     我正出神,纪树拽住我的衣袖,把我拽到他身边。

     “自拍吧。

    ”他说着抬起胳膊圈过我的肩膀,绕到我眼前,点了点屏幕上的切换键,将后置调成前置。

     他在镜头里慢慢变成一个成熟男人。

     我说:“我好像很久没有拍过你。

    ” 纪树说:“你也知道。

    ” “怎么了?”我贴过去,差点栽进纪树怀里,“是不是觉得我忽略你,不高兴了?” 纪树懒得答。

     “遮遮掩掩的干吗?”屏幕里的我眼角在笑,“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纪树也看着相机里的我:“是啊。

    ” 我愣了一下。

     纪树抬抬下巴,示意我拍照。

     我在怔愣的余味中按下快门,只是随手拍了几张后,照片里纪树的眼神怎么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他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脸,终点却都是我的嘴唇。

     我也去瞥他的嘴巴,是好看的唇型,亲起来也真挺好亲的…… 但我还是守住了底线,抬手去捂他贴近的嘴唇,笑起来:“干什么?亲上瘾了?” 纪树说:“这是培养感情。

    ” 声音贴着皮肤,嘴唇蹭着掌心。

     我又想起那个不可言说的夜晚,忽然想要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碰巧此刻付斯在群里发消息,跳出消息栏的字体不是红色,但却很醒目: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