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哦,我的上帝,我仿佛看到我爸和阿bo的脸上写着一句话。

     那句话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耸人听闻夭寿啦,你居然哄骗一个智障做这种事,到底还要不要脸? 我觉得他俩其实没资格这么说我,但是,此刻的我也没脸面反驳。

     因为看起来我确实是在哄骗一个智障做如此淫秽之事。

     简直毫无人性,我愧对我过去所接受的十几年教育,我不配身为一个党员,我应该把我的红领巾和团徽还有党员证全部交还给国家。

     我终于捂着脸哭了起来。

     对面那俩人就看着我哭了半分钟,然后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我爸隔着门沉声说:“收拾好了出来说话。

    ” 然后他跟阿bo就走远了一点,他瞬间变了语气安慰阿bo,说一定给阿bo一个交代。

     你怎么不给我交代?谁来给我交代? 我还在捂着脸,忽然手就被人拽了下来,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头。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来啊,扯屌吧,我已经没什么面子好留了!!! 但巴掌没落下去就被牢牢地拽住了,黄奇仰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十分清明,还有点冷漠,警告似的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

     你他妈果然不是个傻子! 我觉得我心脏病要犯了,谁把我的速效救心丸拿过来一下。

     黄奇把门反锁,然后摸出了我的手机,在上面打字。

     黄奇:我是警察。

     我他妈还是美国共和党主席呢!!! 黄奇:白苏庭不是国际刑警,他在骗你,我才是。

     你俩打一架好吗?谁打赢了谁是! 黄奇:我事后给你看证件,但他拿不出来。

     事后是什么事之后?! 黄奇:先蒙混过去。

     好吧,只能这么做了。

     五分钟后,我红着眼睛出了洗手间,身后还跟着拽我衣角的畏畏缩缩的黄奇。

     我爸在抽雪茄,一脸深沉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我爸面无表情地问:“让你坐了吗?” 我偏要坐着不动,你能打我吗?你打我我再起来。

     我爸冷笑了一声:“你挺有种啊。

    ” 种当然有,但我怕再这么搞下去,我的种会传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