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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我严肃地说:“什么以为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 跛叔不说话了,认真开车。

     这就比较诡异了,他为什么完全没问我另外一件事?搞得好像我很想说一样,我是不太想提的,但他完全不问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们就这么一路在安静到诡秘的气氛中回家了,一回家我就把在客厅看动画片的黄奇拖回我房间,关门落锁,严肃地把追悼会上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也想搞白磊,我也想搞白磊,我势必是要和他们联手才靠谱,顺便我还能表个忠心。

     黄奇听完就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做得很好。

    ” 我用死鱼眼看着他,看到他把手放下去为止。

     其实今天这事我事先就跟黄奇商量过,为今之计我必须要稳住杜、余两边的大哥小弟们,以防他们借机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至于真正去向白磊寻仇的事我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不然我纳税干什么呢? 接下来几天我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爸有阿bo和乔医生看着,我插不上手;公司的事有跛叔,我不想插手。

    我只好把作业做完,把高数书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下次考试我能满分。

     然后,余叔叔的追悼会终于结束了,我决定去参加他的葬礼。

    跛叔的意思是他可以代我去,但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亲自出席比较好,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我就去了。

     这次果然没事,除了大家看我的眼神透着股诡异之外就没别的事了。

    不过谁在乎呢,我管这群黑社会看我什么眼神,我还看不上他们。

     我去得很早,就陪发小一起去了火葬场。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你非得让我说的话,就是我想起了一首歌,我曾经把这首歌设成手机铃声,透过它隐约看透了人生。

    这首歌的歌词写得特别深刻----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

    啊亲爱的朋友们,到底谁先烧成灰,先烧你,先烧我,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所以说很多事情何必强求,反正最后都是一堆灰。

     我的室友们却生怕我中二病入骨髓,轮流从图书馆借一堆心理健康的书回来,暗搓搓地放在每个我会出没的地点。

    我很感谢他们,并且把那些书看完了,为防引起持续恐慌,我把那首歌从手机里删掉,写了一篇《论当代大学生心理健康与社会关系》的论文,拿到了两千块稿费,请大家去酒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