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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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因为家里有岭南人,所以陈穆也会有些岭南口味。

     林殊止那句“好神奇,哪天去拜访一下”堪堪卡着没说出来,太唐突了,哪有一上来就要拜访家里人的,就算是日后有合作,那也是日后的事。

     “你今天来找我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他正愣愣出神,陈穆示意他该进入正题。

     粥铺为了让卖的菜品显得更贵,在每一桌的顶上安了盏瓦数很高的灯。

     灯光耀眼,林殊止垂下眼睫。

     “住院期间的费用您结算一下,我还给您。

    ” 他不想说这个,他又变成怂包了。

     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被陈穆晾了一下午就跟落水狗一样,慎重做好的决定又要被自己亲手推翻。

     多丢人。

     陈穆语气淡淡:“不需要你还。

    ” “还是还吧,毕竟……”林殊止有些勉强道。

     “我说过了,不----” 大叔的出现缓和了略显紧张的气氛。

     深秋与初冬交接之际,晚上最低温已经去到十几。

     砂锅被稳稳横在桌子中间,锅盖一揭开水雾就蒸腾弥漫,暂时遮住了陈穆的脸,让林殊止拥有得以喘息的机会。

     大叔放完砂锅就走了。

     陈穆语气稍和缓了点:“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

    ” 言下之意,陈穆觉得他杀鸡用了牛刀。

     “……”林殊止看着砂锅里沸腾的气泡,“那刘习畅这个人,您听说过吗?” 陈穆闷闷地嗯了声。

     “我住院的时候,得知他出事了,”他眼底闪起希冀的光,“是您……” 陈穆:“洪旭跟我有些过节,我处理他的时候连带着刘习畅一块处理了。

    ” 林殊止经常对某些瞬时记忆的东西印象深刻,比如当时在刘习畅被封杀的热搜上,他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刘习畅的金主姓洪。

     是他想多了,原来不是因为他。

     林殊止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还有其他事吗?” 林殊止摇摇头,沉默一会儿后说:“没了。

    ” “没了就吃饭,吃饱我送你回去。

    ” 林殊止不再说话了。

     陈穆载他回去的路与来时的路不同,车子从国道开上了高架桥,这里地势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远处是城市边缘,是片海滩,海滩更远的地方建了灯塔,在极黑的地方显得格外瞩目。

     林殊止看着车窗外的方向,看到灯塔的同时还能看见自己。

     副驾的安全带很松,但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车下了高架桥,这条路他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