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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红木桌上,轻扶眼镜,继续看平板上的报道。

     周末股市休市,所有反常舆论造成的影响,都只会在下个工作日有所反应。

     股价起伏是常事,但池北晖不喜因意外而起的偏差,眉头由此蹙得更紧。

     感受到低气压,池影不动声色起身,想悄悄跑了,以免怒气燃到自己身上。

     “去哪?”短短两字,不怒自威。

     池影脚步一顿,装作腿酸了,两腿交叠再度坐下,抬腕看表小声嘀咕,“二哥到底什么时候来......” 早春时天气冷,亭子位于人造池塘中央,风一吹便将水汽掀起,冷丝丝的。

     离下午两点还差半分钟,池南暮终于出现在池岸边,鼻梁上没架眼镜,身上是常穿的黑色西装,只是领带换成和池水一样的深青色。

     秒针转到零。

     两点整,池南暮走完廊桥,准时停住脚步,坐到池北晖对面。

     “哥,小影。

    ” 桌上的茶杯散乱,摆放无序,池南暮皱了皱眉,立刻抬手移动茶杯,直到茶杯摆至每条边的中点线上。

     “网络上的报道,为什么不处理?”池北晖将面前的茶杯往右移动,眼神冷漠地质问。

     “这已经是处理后的结果。

    ”池南暮盯着不规整的茶杯,指尖无意识在木桌上轻敲,似是在烦躁。

     池北晖同池南暮没有亲缘关系,性格上却有些相似,毕竟两人幼时都为池父所教。

     等年岁再长些,池父意外去世,池北晖又像半个父亲,拉扯两个弟弟长大。

     池南暮的答案令人不满。

     “大肆宣扬不体面的照片,这就是你处理之后的结果?”池北晖声音沉郁。

     两道目光交汇,仿佛火与冰对峙,火灭不了,冰也烧不化。

     “是,”池南暮抬手,再度将茶杯摆回中线上,“集团那边知晓我婚姻状况稳定,就不必因为担心婚变而一直人心惶惶。

    ” 同江初结婚前,池南暮没有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甚至没有签署婚前协议。

     两年以来,雁行影业的高层无不在担心,如果有天两人婚姻破裂,江初势必会分走不少股权财产,由此影响池南暮的公司控权,造成不可预估的风险。

     然而现在出了这消息,集团里不少异心的都收起心眼,偃旗息鼓。

     闻言,池北晖面色稍霁,没再动茶杯,只沉声警告:“下次不要再闹出这种大动静。

    ” “我知道。

    ”池南暮双手交叠在桌上,脊背笔挺,毫无回家后该有的松弛。

     凝滞的氛围流动。

     “二哥,嫂子今天来了吗?”池影屏着的呼吸放松,又不自觉搭成二郎腿,假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