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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边的海岛?”刘哲挑起眉,又问,“池总是来亲自监察取景地?那怎么不早点来沙洲东岛督戏?” 池南暮的话明显是说辞,但刘哲并不接茬,充满怨气。

     这怨气因江初极差的状态而起。

     刘哲觉得肯定是池南暮不做人,婚前婚后大变样,不是个好东西,才导致江初与世隔绝,重新复工也不在状态。

     池南暮淡漠的视线掠过去,对这莫名的敌意不解。

     而刘哲气势汹汹,视线相撞。

     气氛剑拔弩张。

     导演主动和投资方叫板抬杠,实在少见,其他人都主动放轻呼吸,垂下视线,以免惹火上身。

     江初看着几个战战兢兢的新人小演员,背脊紧绷,视线躲闪,忽然就觉得乏了,无比疲惫。

     继续待在这里实在没意思,只能平白让人家紧张,下不来台。

     江初无声地叹口气,直接站起身,勉强勾起笑,“刘哲,我有点累,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聚。

    ” “欸......” 刘哲还想再说些什么,江初却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沉郁单薄的背影。

     江初绕过嘈杂的人群,没理会任何人,低着头大步往前,也没管池南暮有没有跟上来。

     天早已黑了。

     在城区里看不见星子,在岛上一抬头,却随处可见。

     出了宜香楼,江初随便选了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 身后的脚步声紧跟着,江初没回头看,顶着海风,脚步越走越快。

     “江初。

    ” 池南暮的声音总是毫无波澜的,无论是面对江初胡闹撒泼,还是冷淡无常。

     闻声,江初渐渐慢下脚步,稍偏过头,看向海面上的明亮灯塔。

     海风吹走微醺,微凉的海汽麻痹沉闷。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位置,他们曾坐在礁石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看灯塔渐暗,等日出东升。

     江初有大段的回忆可以想,却咬着牙,将自己从回忆的边缘强行拖出。

     “池南暮,”手臂发凉,江初裹紧T恤,“有时间的话,今晚你陪我看看海吧。

    ” 池南暮静了片刻,“好。

    ” 海风越吹越大,海浪被刮起一尺高。

     池南暮跟了上来,走在临海那侧,他们手背与手背理所当然地触碰,最后十指相扣。

     江初任由池南暮牵着。

     不知为何,手紧紧相贴,心却很平静,没有过去两年紧绷时那样难受,也没有池南暮提出重新开始时那般悸动。

     他真的能重新开始? 尽管代价是要忘记过去的池南暮。

     江初听着沙沙的海浪声,第无数次想这个问题。

     和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