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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得上家里。

    ” 喻宕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

     江初亮屏手机,“如果您想见南暮,我现在就可以问问他的意见,顺便带您回去见一见。

    ” “不着急,”喻宕摆手,“我知道你们住江林半山,我在那里也有一套房产,等我也搬过去,一定及时邀请你们来作客。

    ” “谁要去你家做客?有病,”白冬槿翻个白眼,“况且人家五年前就改了名,不叫江林半山,叫江南半山。

    ” 江南半山改过名字? 江初从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池南暮之所以把婚房选在这里,是因为“江南”里各有他们的名字。

     一种诡异的古怪感忽如其来。

     江初没再听白冬槿单方面的吵嘴,而是恍惚地喝咖啡。

     为什么要改名字? 还正好改成江南半山? 江初忽然想到,公司也是半道改名成了“南江娱乐”。

     他的注意力现在很容易分散,为上一点小事就能开始乱想,虽然也想不出什么名堂。

     为什么改成“南江娱乐”? 难道和他有关? 但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在他们第一次见之前,南江就已经被收购。

     他和池南暮第一次见,是在机车赛场的跑道上。

     那时江初接了个混混角色,导演要他一周内学会骑机车,可他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经纪人只好找个教练教他。

     那天他通宵拍夜戏,实在疲乏,保姆车到了赛场还在打盹,经纪人只好强行将他拽下车。

     江初打着哈欠跳下车,被初升的日照灼了眼。

     机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江初揉了揉干涩的眼,在虚光中看见一个挺拔身影,正穿着机车赛服,在他面前五米处急刹停下。

     那人将头盔摘下,露出雾灰色的微卷头发,额头有些汗湿。

     池南暮单手抱着头盔,另一只手将垂散的额发往后捋,晶莹的细汗里,漂亮的凤眼漫不经心扫过来,就这么轻易摄住江初的心魄。

     只一瞬,池南暮又冷淡地移开视线,翻下机车。

     江初却心绪翻腾,被经纪人拽着去找教练时,心脏还像被小锤敲似的,怦怦直跳。

     “我不能找他做教练吗?”江初换上赛服后,指着正在仰头喝水的池南暮,鬼迷心窍问。

     教练却瞪他一眼,仿佛他说了大不敬的话,“那是我们俱乐部的投资商金主,不是教练!” 听见动静,池南暮缓慢侧过头,再次朝江初看过来。

     江初被看得心口一窒,屏气不敢放声呼吸,二十多年以来,头一次怕自己的咋呼吵到别人。

     “你可以找我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