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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荒郊野岭,但只要有钱拿,江初都不在乎,也不会生气。

     而现在,他竟然会被池南暮评价说“固执”。

     也是,他做了两年罗勒意面,留在回忆里死活不愿意出来,对池南暮来说,确实是固执。

     但这不是江初预期的效果。

     “还有呢?没有别的形容词吗?”江初勾着唇,一个接一个数,“比如虚伪,贪慕虚荣,别有用心......” 负面的词逐个往外蹦,越蹦越快。

     “江初,”池南暮将眉头蹙得更深,中途打断,“我没有这样想过。

    ” 江初倏地停了声,脸上嘲讽的笑意再挂不住,嘴角渐渐耷拉下来,“是吗......” “是,”池南暮信誓旦旦,又一次强调,“我从没有用这些词想过你。

    ” 池南暮很认真,不像是在说谎。

     江初本该要松一口气,事实上却更加难受。

     所以,在拟定离婚协议的条款,以及决定要重新开始时,池南暮并没有个人情绪,甚至不对他抱有负面看法,只是在执行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决定而已。

     他在池南暮心里,只是个“固执的人”,不负面也不正面,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无论是要留下还是剔除,都不痛不痒。

     冷漠和理智,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万事都要寻求最优解,这才是驱使池南暮做出这些行为的目的。

     江初将手搭在桌上,肩膀无力地往下垂,失控的疲乏感再次侵袭。

     “江初......” “是我想错了,抱歉,”不等池南暮说完,江初便打断,“你继续吃。

    ” 说着,江初亮屏手机,装作忙碌地刷屏,其实只有指尖在主屏幕上乱点。

     一息过后,池南暮果然不再说了,继续慢条斯理咀嚼,安静无声。

     七点整时,池南暮准时放下餐叉,照例牵起江初的手,在海岸边走。

     白天被江初打破的日程,在此时回归到正常,有序让池南暮感到舒适,似是心情不错,手心温暖,脚步放慢。

     夜幕降临,远岛上的灯塔亮起灯。

     海风有些凉,但江初并不冷,视线恍惚地停留在沙滩上,意识飘荡。

     散步的路线不是随机的,早在行程地图上排好,沿着路线走,他们会先到达教堂,再路过喧闹的蕉州老街,在八点半时回到住处。

     有时江初都会佩服,祝婉均到底该怎样计算和修改,才能将时间规划得分毫不差,一点也不浪费,才能让池南暮满意。

     蕉州岛上唯一的教堂,见证过许多来旅结婚的游客。

     根据日程,明日早上,他们也会和无数对来岛的新人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