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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响短短一声,就被池南暮关上。

     江初缓慢睁开眼,因为失眠而心口微微发疼,肩膀疼痛,眼睛也极其干涩。

     见他准时起了,池南暮还有些惊讶,“早安。

    ” “早安。

    ” 脑子是木的,四肢也不听话。

     江初捂着心口,牟足劲才下了床,垂着头快速走进洗手间。

     江初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扑在脸上。

     冰冷的水珠顺着鬓角往下落,滴在睡衣领口,沾湿一片,江初盯着镜子中苍白的脸,意识飘忽,双眼失神。

     笃笃笃---- 催促的敲门声响起。

     江初这才回神,抹了把脸,轻呼一口气,快速洗漱。

     两人换好正式的西装,顶着东升的太阳出门。

     日光极热,有些刺眼。

     刚一出门,江初就抬手挡在额头,眼睛本就干涩,被阳光一灼,差点睁不开眼。

     池南暮视线一偏,察觉江初的不适,片刻后抬起手臂,大手遮在江初眼前。

     无言的体贴没给江初带来一点安心。

     因为池南暮手上的戒指已经摘了,无名指上空旷一片。

     江初收紧手指,右手握成拳,将戒指包在掌心里,仿佛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不用遮了。

    ”等眼睛适应光亮,江初立刻偏过头,躲开池南暮的手。

     教堂离他们的住处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管风琴边正有人弹奏《婚礼进行曲》,比起纯钢琴的奏乐,多了一种神圣感。

     证婚的牧师早早在圣桌后等着,穿着黑色常服,似是很有经验,远远朝着他们和蔼微笑。

     “戒指。

    ”走进教堂之前,池南暮提醒。

     江初咬紧下唇,将戒指摘下来,再小心翼翼放在衣服口袋里,掌心隔着布料护着,生怕不小心遗失。

     江初挽住池南暮的手臂,深呼吸一口气,走进教堂。

     教堂前排的长椅上坐了几个人,听见动静后,全部回头看。

     男士个个西装革履,年纪稍长,身旁都坐着妆容精致的富太太,大多是生面孔,但江初认识其中一人。

     池北晖坐在最前排,身旁没有人,视线淡漠,头发和池南暮一样,用哑光发油打理得干净整洁。

     只是补个宣誓,池北晖为什么要到场? 江初察觉不对劲,皱了皱眉,无意识放缓脚步。

     “他们是谁?”江初敏锐地低声问。

     池南暮脚步一顿,凑到江初耳边,小声答:“我过会儿向你解释。

    ” 两人走到圣桌前,转身相视,双手牵着站定时,管风琴正好停止演奏。

     “池南暮先生,您是否愿意与江初先生结为伴侣,无论他生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