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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白冬槿从来都没心没肺,现在却这样小心翼翼,发了火又哄。

     他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真的让白冬槿这么害怕? 江初轻轻挣开白冬槿的手,俯下身,看向机车的后视镜。

     双目无神,脸色苍白,黑眼圈极深,嘴唇脱皮。

     江初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偏开头,不敢再看,因为镜子里的模样实在丑陋,这该是他此生最丑的时刻。

     “我......” 大脑无法运转,注意力难以集中,只说了一个字,他险些又要开始发愣。

     江初重重摇头,深呼吸,试图掌控精神,“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晚喝多了吧。

    ” 江初表面上是正常了。

     但这说辞是个谎言,显而易见。

     白冬槿闻言,没有安心,紧紧皱眉,欲言又止,眼中的担忧反而更甚。

     他让白冬槿害怕了,让一个小孩心性的少爷,变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就像...... 池南暮对他一样。

     江初蓦然清醒。

     池南暮用冷漠鞭笞他,将他对爱人的爱化作利剑,狠狠刺向他,刺得他面目全非。

     而现在,他仗着白冬槿的关心,放纵自己的痛苦,用可怖的病态鞭笞白冬槿,也在将白冬槿变得面目全非。

     凭着旁人的偏爱,他正在和池南暮一样,做着同样冷漠的事情。

     这认知让江初感到恐慌,因为那种割裂的疼钉在心上,记忆犹新。

     江初缓缓站起身,对上白冬槿关心的视线,失去爱人的痛苦不会就此消失,但理智已经上线。

     “抱歉,”江初重重抹了把脸,强行冷静,“我的问题,我自己解决不了,别人也没法帮我。

    ” 江初终于正常,却比刚才魔怔时还让人难受,但好在已经能顺利沟通,而不是答非所问,独自闭塞。

     顷刻之后,白冬槿不再追问,垂着的嘴角勉强上勾,撒着娇问:“初初,你能不能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最近有点孤独,想你陪着我。

    ” 白冬槿才不会孤独。

     江初知道,白冬槿这是怕他出事,想找个理由守着,想让他好受一些。

     如果去白冬槿那里住,那意味着他不能再放肆地看那些影像,只能一个人独处时偷看。

     江初沉默着没答话。

     “你就陪我住一段时间嘛,”白冬槿轻摇江初的手臂,声音黏糊,“你陪陪我。

    ” “......好。

    ”江初叹口气,沉默片刻,终是答应了。

     平常不同住的朋友,忽然住到一起,两个人都不习惯。

     江初怕吓着白冬槿,没敢再放任自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