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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初回头,眼睛已经发红,心很乱,无意识怪罪旁人,用力挣开束缚,挥开白冬槿的手。

     江初的力不小。

     白冬槿失掉平衡,身体往后倒,跌落在地上,手掌为了支撑,擦了地上的灰尘与小石子,直接破口。

     “嘶......” 白冬槿龇牙咧嘴,苦着脸抬手,看掌上的伤,江初才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

     “抱歉,我要去一趟医院。

    ” 江初攥紧手指,来不及解释,只低声留下一句,便急急跑走。

     坐上网约车,江初才勉强平稳心绪,鼓起勇气回拨给医院。

     好在他从前签过同意抢救书,尽管打不通电话,医院一发现不对劲,就及时做了抢救。

     一晚过去,江溪的生命体征趋于正常,人已经转入重症病房观察,如无大碍,半月后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身上残留的酒味浓郁,头发里,衣服上全是发酵的酒味。

     江初到医院时,主治医生皱起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江初,江溪的情况不稳定,随时可能离世,也可能好转,一切都没有定数,建议他将手机保持畅通。

     “那清醒过来的几率?”这问题江初问了多遍,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确定,但还有机会”,这次也不例外。

     主治医生说得委婉,但江初知道言下之意,只是不愿意放弃念想。

     危机过去,心慌全变作无力。

     隔着玻璃板,江初愣怔着望向病房里的江溪,仪器的滴滴声愈发模糊,听不进耳。

     江初麻木地放空。

     只要什么都不想,所有厄运就好像与他无关,他还是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江初,而不是借酒麻痹痛苦的废人。

     不知站了有多久,腿酸脚麻,医生催促他离开,江初才怔怔地走出病房。

     “初初,对不起。

    ” 白冬槿站在走廊里,手足无措,像是做了错事,自责地道歉。

     明明是他先乱发脾气,白冬槿却跟着来了,连道歉都小心翼翼,没有一点少爷样。

     江初长呼一口气,攥住白冬槿的手腕,拿起来看。

     掌上的擦伤严重,被石子扎破了皮,正在流黄水。

     “我不痛。

    ”白冬槿收回手,放到身后躲着。

     平常白冬槿磕着碰着,都要夸张地大呼小叫,现在为了不让他难受,还要躲着手假说没事。

     只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轻易就击溃江初半月以来竖起的伪装。

     他试图伪装,为了不让白冬槿担心,却不知道伪装被击溃时,他又变回刽子手,依然让白冬槿害怕,战战兢兢。

     “对不起,我以为喝酒会让你好受一点,感到高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