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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固定的伴侣,只要彼此你情我愿,他都觉得这是对方的自由。

     但当这个主体成为傅绥,奚年已经开始拒绝去思考这件事了。

     他看向傅绥,又收回视线,看向傅绥,又收回视线,几次之后,干脆低头看手机,他这才发现傅绥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九点多的时候,那时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刚进酒吧。

     “你给我打过电话?” “嗯。

    ”傅绥依旧目视前方,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解释为什么打电话。

     奚年想,这个时间,是傅绥看见了他所以打电话,还是要告诉他,今晚不回家? 从前,在奚年把傅绥当做兄长的时候,他似乎没有立场变相去问对方夜晚的安排,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把控着两个人的距离,告诉自己不要越界。

     但是当傅绥亲手打破了这种关系,一切又变得不一样起来。

     正当奚年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喝过一点酒变得比平时兴奋大脑告诉他,为什么要问?你可以等他自己说。

     幽暗的车厢里,奚年又一次打量起傅绥,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收回视线,而是仔细地用视线一寸一寸描摹着傅绥。

     傅绥骨相十分优越,从侧面看就更明显了,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对向有车驶过时,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奚年可以看见鼻子的阴影落在脸颊上。

     看够了,奚年才收回视线,开始计划着落实刚才的想法。

     酒吧离他们家不远,加上晚上车流不多,大约二十分钟后汽车已经驶入小区,刚一停稳,奚年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丝毫没有要等傅绥的意思,快步走到电梯前。

     好在这个时间没有正好停靠在地下室的电梯,傅绥锁了车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时,奚年已经走进电梯,但电梯门还没有合拢。

     不算狭窄的密闭空间内,奚年一眼都没有看傅绥,为了不看见他的脸,他甚至没有去看镜面一般的电梯壁,全程着低头。

     回家,开门,换鞋,一气呵成。

     从车上下来奚年就一直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傅绥。

     既然傅绥让他看见的都是想让他看见的,那反过来他也可以。

     奚年学不来傅绥那种一个眼神就让人反省自己的本事,也不知道怎么明显地表达不高兴的情绪,但他知道怎么表现故意不搭理人。

     奚年换好了鞋,依旧脚步不停,眼看着就要走回卧室,傅绥终于拉住他。

     傅绥拉住奚年的胳膊:“不高兴?” 他拉住奚年之后,一手放在奚年的肩上,一手搭着他的腰,十分自然地扶着他转过身来,让他面对自己。

     他比奚年要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