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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两条腿散漫地岔开,视线没落在他身上,盯着客厅组柜上老式的大红色喜鹊暖水壶看。

     但那只手在后背作乱的动作没有停下,关瓷又感受了两分钟,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

     关大外公唾沫横飞,对身旁的关外公交代这几天诸事应该如何处理,关外公时不时,沉闷地应一声好。

     关瓷把手伸向了后背。

     被微热的手指一碰触,很快,关瓷掌心里就被塞了些东西,用塑料袋包裹着。

     关瓷握紧它,几分钟后,走到没有人的屋檐侧方,关瓷摊开手掌,是三颗巧克力。

    关瓷没有吃零食的癖好,不过一个多月前,低血糖昏迷后,他便在家里和办公室备了一些巧克力。

     巧克力还是他最喜欢牌子,价格不算贵,味道不算甜,巧克力的香却很浓郁。

     不过这牌子是国外进口的巧克力,云市不会卖,云水乡的街上不会卖,繁华的南城才会卖。

     关瓷很久没孕吐了,而且离开南城时间紧张,根本没带这个巧克力。

     他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商颂川:“你还把巧克力带上了。

    ” “这不是怕你在老家又想吐吗?”商颂川感慨,“其实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了。

    ” 巧克力的包装是金色的塑料袋,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写着德文和中文,关瓷说:“家里好像没有了吧。

    ”他记性很好,家里的巧克力在他孕吐结束前一天,就吃光了。

     “我临走的时候先去超市买的。

    ”商颂川不以为意地说。

     在这一瞬间,在上午的阳光洒在小白房东侧的这一瞬间,在不远处的野菊含苞待放的这一瞬间,关瓷的心被一颗很小的石子砸出一个洞。

     洞很小很小,只有芝麻大,可有细微的涟漪荡漾开。

     关瓷小时候不算幸福,可他不是没被人关心过,他读大学之后有很多朋友,都很关心他。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细心,虽然百分之九十九不会遇到需要巧克力的情况,但他还是会惦记到那百分之一的情况,是连关瓷自己都忘记的百分之一。

     吃完了两颗巧克力,把剩下的一颗塞进口袋里。

    孙红系着红围裙出来,她要在侧屋檐下抱点柴火去灶房,看见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堆旁有十几根圆润粗壮的柏树树干。

     孙红叫了声站在不远处的关瓷:“庆庆,你把这些柏树干劈了吧,你们年轻人力气大。

    ” 关瓷转过头,看见了孙红说的柏树树干,柏树树干长短被锯好了,只是没有劈开,成熟的冬瓜般粗壮,还挺多的,应了声好。

     他去厨房拿了斧头和木马,弯腰把柏树干的一头放在木马上,准备拿斧头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