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柏林下起了雨。

     冷飕飕的风从乌拉尔山吹来,席卷着连绵的雨水在整座城市里耀武扬威,仿佛有无数根银色的细线从天穹拖曳到地上。

     你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戴着黑纱,遮挡住婆娑的泪眼。

    尽管黑色看上去很典雅,可是你还是给人一种精神即将崩溃的感觉。

     费因茨对孩子的死没有过于声张,出席葬礼的只有他在柏林的几位密友以及哀悼的神父,当然,布洛特太太收到消息也急匆匆赶了回来。

     维纳斯堡医院给莱出具了死亡通知书,死因是过敏休克死亡。

    你甚至连莱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们便私自火化了尸体。

     急于销毁证据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你已经熟悉了骨灰的样子,是那种透着死气的磷白色…… 莱的这场葬礼,虽然并没有声张,但是柏林是盖世太保的总部,没有人能够逃过犀利的鹰眼。

    费因茨还是被希姆莱叫到了阿尔布雷希特王子大街。

     希姆莱正坐在一楼办公室的大办公桌的后面,墙上除了希特勒的巨幅画像以及欧洲地图外,还有一张他和希特勒热烈握手的照片。

     “卡尔曼,听说你的孩子被维纳斯堡处理了?” 费因茨一进办公室,希姆莱就毫无同理心地劈头一问。

     费因茨挥臂行了纳粹礼,尽量漠然地回道:“是的,将军。

    ” “动物园街4号的事情,想必你的夫人并不清楚。

    如果她知道了党内绝密,该怎么处理,我最得意的部下应该很明白。

    ” 希姆莱虽然长着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孔,充满着迷惑性,但是不难发现,那副镜片下的蓝绿色眼睛里隐藏着的是一种人类罕见的暴虐。

     这场在柏林秘密进行的清洗运动,针对对象之一是0至3岁的雅利安儿童。

     任务代号为T4,以柏林动物园街4号(No.4Tiergartenstrasse)得名,而这个名字却与被HIV病毒攻击的免疫系统内的细胞名字巧合得一致。

     “将军,我夫人她……什么都不清楚,她相信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