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安可时,他再次上台,说,“我没有新歌了,只能清唱一首前辈的歌。‘野火’只能陪伴大家十年,但你们还有身边的人可以珍惜;人生承受不了多少次错过,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人。”

    池又鳞唱的歌,叫《明明》。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明明还映在我眼中

    怎么转眼旧了

    明明握在我双手中

    怎么却成了空……”

    明明。溟溟。

    Punch4

    0十年前,池又鳞的歌声脆亮而骄狂。现在,他那么温柔地呈现歌词中千回百转的曲折。

    我想起了他哭着对我唱《小狼狗》的时候。

    我也想起了他对我说,他的每一首歌,都因我而起。

    歌曲渐渐到尾声,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地。舞台灯光转暗,帷幕慢慢落下。池又鳞的身影一点一点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

    偌大的体育馆没有躁动,只闻众人低低的啜泣声。

    我身边的乔诺,也在悄悄抹泪。

    人群不愿散去。

    安保人员不得不来催促。

    或许大家都觉得,多站一会儿,残酷现实的到来就可以晚一点儿。

    最后,曲终人散。

    我与乔诺出来时,她还在平复心情。

    “你不去后台看看自家弟弟吗?”她红着鼻子问。

    我摇摇头。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我将母亲买的首饰盒送出,乔诺惊喜接过,“这太破费了,请替我好好谢谢阿姨!”

    同时,我得给她明确的回复。

    “乔诺。”我直呼她的姓名。

    她一愣,抬头看我,神情渐渐认真起来。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

    在池又鳞唱《明明》的时候。

    在他戴着口罩帽子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

    在他叫我来听演唱会的时候。

    在他于车中流泪的时候。

    更早前,在那孤岛上,他跟我说再见的时候。

    甚至,在一个早到我自己尚未意识到的时候。

    我就该明白,今生,哪怕无法跟他在一起,我都无法接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