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十一月。 天高云淡,凉风吹过,路边悬铃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潇洒抖落秋意。 昨夜下过一场雨,草木泥土味萦绕鼻腔,金黄落叶洋洋洒洒铺满水洼。 “你就是庸医!!” 尖利的女声不分皂白刺破平静,窗外的叶子在这声浪中颤巍巍落下。 门诊室内,身穿白大褂的纤丽身影平静歪头,试图拯救差点被损伤的耳膜。 茶色长发低挽脑后,转额时,柔软的发丝拂过勾勒细致的眉眼线条。 浅透的琥珀眸微抬,平淡地看向面前大妈蓄力指着她的粗短手指。 余皎保持基本的耐心,声音轻缓:“不好意思,我们无法按照您一周之前在社区医院的检查报告进行诊断。” 儿科发生这种纠纷屡见不鲜,她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