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漠到几近凉薄的客套,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手指突然间扯开了纪一舟身上的衣扣。

     “岁寒!” 纪一舟大惊失色,陆岁寒动作停顿了几秒,紧接着便更肆无忌惮入侵独自己渴望已久的领地。

     “岁寒,”纪一舟咬紧下唇,竭力维持最后一丝自尊心,“你喝多了……” 陆岁寒不语,执着地想要除去横于他们之间的所有隔阂。

    除不去心里的那一道,便只能让肉.体亲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扫见纪一舟桌角堆放的书信,只要仔细端详,便会知道每一封都是他被珍惜的证明。

     但他已不愿去辨认。

     此时此刻,他只想得到纪一舟。

     纪一舟终于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容忍这令人羞赧的亲密。

     隐约之间,他似乎听见陆岁寒问他:“一舟,你真的爱过我吗?” 一遍又一遍,在与他确认。

     而他只能回以身体的臣服,消去埋藏在陆岁寒心底的不安。

     油灯跌落在地,他被无孔不入的黑暗包裹住全身,难以抵挡欺骗勾织成的心魔,只有依靠肌肤相亲的狂热来勉强维系心底最后一丝温情。

     纪一舟向来孤高,哪怕行亲密之事也习惯了隐忍。

     是夜陆岁寒与他缠绵整夜,虽不由得他叫停,却也竭尽全力予他温柔,让他在这煎熬的情事里体尝到一丝释放压抑的快感。

     是疼惜。

     却叫纪一舟感到无比陌生。

     …… …… “卡!” 一场张力十足的亲密戏,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为纪斐言的演技折服。

     “刚刚那段真的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 “能接住闻老师戏的人可不多。

    ” “这段亲密戏简直涩得我心跳加速……” 在刚才的那段床戏里,纪一舟看似被强制,却在陆岁寒的侵犯下步步放开底限,不容玷污的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沾染上世俗的欲望,强烈的自尊心被迫撕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纪斐言既演出了纪一舟对恋人献祭一般的病态爱意,又保留了他强烈的自尊心,两种矛盾的心态交织在一起,情绪层叠起伏,对角色心理变化的把控能力丝毫不输闻炽。

     完全旗鼓相当的表演。

     而纪斐言,却只是一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