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微微上扬的语调。

     “嗯”傅遥应了一句,叫了对方一声“哥”又补充道,“是我。

    ” 两个人很久不讲话,连短信也许久不来往,突然一问一答似如鲠在喉。

    这转变真叫人不是滋味,手足情深犹在昨日。

     “明天高考了吧,别紧张放轻松一点。

    就当作普通的一次考试,平常心去考。

    不要想太多。

    ” 鼓励的说辞大同小异,傅遥刚听陈书芬说过,可他觉得再听一遍的感觉也很好,嘴角不自觉翘了翘。

    但他一想到那日程意的表情和他指着自己说的话,便明白桥依旧是桥,路仍旧是路,通往程意的大门依旧警惕地对自己封锁。

     一瞬间,那燃起的宽慰和喜悦如同火焰浸入冰海一样,熄灭了,冷却了。

     他淡淡地在这头“嗯”了一句,安静了两秒接着说,“我知道了,谢谢哥,会加油的。

    要熄灯了就不聊了”即使是无妄的深渊,他也要率先掌握主动权。

     说出的话和往常无异,但他客气的用词却在此刻变成了真正的圆融客套。

    程意在电话那头说了声好,挂电话前又不痛不痒地叮嘱了几句。

     第二十二章: 客厅的空调还开着,因为年岁已久而发出微弱的“咿呀咿呀”的声响。

     这是一个闷热而无所事事的周六下午。

     傅敬山早早去了卧室午休。

    陈书芬没什么睡意,她刚清洗完餐具,又不想打扰傅敬山休息,于是在客厅电视将音量调到最低。

     这也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二个周末,陆陆续续放下笔抬头的高三学子在最后一门铃声中迎来了三年奋战的帷幕。

    接踵而来的估分、志愿、同学会、谢师宴充斥着即将到来的漫长假期,而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午间档的电视叫人没什么兴味,眼皮也开始耷拉着,空调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反反复复,无形加重了炎热夏日的混沌。

    陈书芬张大了嘴,几乎要打出一个哈欠。

    她实在不困,只是这节目乏味至极。

     她扭头看见从卧室出来的傅遥,手上提着个挎包正要背上。

     “今天这么早去上课啊?”她说的是傅遥暑假报的柔道班,他小学和初中断断续续地练过,后来辅导班竞赛一多就停了。

    她和傅敬山觉得挺好,强身健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傅遥做事从来就叫人放心,这次的高考也一样。

    他虽然话少,却很有自己的想法,面对目标实际行动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