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云方一边应付着过度热心的同学,一边走了神。

     不习惯,但并不讨厌。

     那易尘良呢? 被念叨的易尘良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看着面前的荣誉墙,太阳太毒,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荣誉墙最显眼的位置上是中午拦刀的那个神经病。

     神经病长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带着副蠢气的黑框眼睛,乖巧地不像话,易尘良觉得自己能打十个这样的乖小孩。

     但是照片上的乖小孩徒手接刀,两招就把他干趴了。

     易尘良磨了磨牙。

     “学神真的好帅呀。

    ”旁边路过的一群女生歪着头看荣誉墙,一个齐刘海悄咪咪地跟同伴咬耳朵,“以后他就是我男神了。

    ” “你男神一天换一个。

    ”她的同伴捏着她的耳朵拽着她离开,“不许你亵渎我们学神,快点快点,要上课了。

    ” 小白脸一个,帅个屁。

    易尘良瞪了那照片一眼,背着书包走了。

     晚上唐意来接云方的时候吓了一跳,“糖糖,手怎么了?” 云方揣着自己包成了粽子的左手,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忘了还需要应付名义上的“父母”。

     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动手打架从来不考虑别人,现在终于自食恶果。

     “我”云方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借口,但又被全部否决。

     那些借口糊弄一下小同学可以,糊弄一个焦急的母亲就勉强了。

     云和裕下了班匆匆赶回了家,和唐意带着云方就去了医院。

     重新消毒,缝针,包扎,挂消炎的吊瓶,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了。

     唐意不管他拒绝,执意要给他喂粥,不让他自己来。

     云方别别扭扭地喝了小半碗,就再不肯喝了。

     让唐意和云和裕为他跑上跑下,担惊受怕,云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云方,可是却享受着来自云方父母毫无保留的关心与爱护,像个卑劣的窃贼。

     可是若说出真相,不知道他们是会相信然后崩溃还是觉得云方疯了,总归不是什么更好的结果。

     医生明确地说这是刀伤,刀口要是再深一点就会割到神经,后果不堪设想,唐意和云和裕听着的时候脸都白了。

     唐意问了一晚上,云方一直没说具体原因,急得她险些落泪。

     “糖糖,到底怎么受伤的你告诉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