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等林冬迟否认,章献淮先将他手里的杯子重重甩了出去。

    水撒得满地都是,即将倒映出在场所有人的真心。

     林冬迟慌了。

    他被牢牢束在章献淮怀里,怎么挣都挣不过。

     情急之下,他只好用老套的方式对章献淮的手狠狠咬下去,一点儿也没收住力气。

     不过林冬迟不知道,比起失去时的头痛,这种疼对章献淮根本算不得什么。

     章献淮任由他把手腕咬出又红又深的牙印也没在意,用另一只手快速挽起林冬迟的袖子。

     那块手表还戴在手上。

     章献淮笑了,“林冬迟,你喜欢我。

    ” 从猎人手中逃脱太难,所以小松鼠曾日夜祈求林措醒来,帮忙把笼门打开。

     可当林措醒来,林冬迟踉踉跄跄走出去并回头看时,却发现并非林措替他打开了锁,而是牢笼早就消失了。

     林冬迟的心从始至终都是自由的。

     他抛下许多,逃避许多,最终还是舍不得解开章献淮亲手铐上的锁,只好把自己又重新关回牢笼里。

     第三十四章 林冬迟不懂章献淮的目的,他已经离开并一个人躲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找到家门口,面对面揭开最伤他自尊的秘密。

     “所以呢……”他没有心力去对抗,垂下手无力地说,“我偷走这块表没有还给林措,所以你要来定我的罪吗。

    ” 章献淮没料到林冬迟会这么回答,惊愕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现在还给你,对不起。

    ”林冬迟自觉可笑,推开章献淮,低头要把手表解开。

     头一低,眼泪就不受控掉出来,大颗大颗地与地上那滩水汇集,共同映出他残破不堪的内心。

     无所谓了。

     林冬迟无所谓章献淮是不是会看到这幅蠢样子了,他一心想把表还回去,尽快结束这场审判。

    可是越着急,手颤抖得越厉害,表带怎么也抠不开。

     “林冬迟。

    ”章献淮按住那只手,却被用力甩了开来。

    他有些无奈,把林冬迟紧紧搂抱在怀里,让他没有空隙再去做这事情。

     林冬迟却仍在逃避,手上不断推打,并不想听到最后的宣判词。

     将已经撕裂的地方再次撕开的做法实在残忍,不必总是这样自我伤害。

     “林冬迟,林冬迟……”章献淮把人搂得更紧,语气明显轻了许多,“听我说,你没有偷也没有罪,有罪的是我,是我走的时候没把门关好。

    ” 挣扎的手慢慢停下来。

     林冬迟耳边一阵嗡鸣,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