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

    或无助或哀求或欣喜或软绵…… “你叫什么?”封岌忽然问。

     寒酥刚要坐下的动作生生被打断。

    她垂着眼睛,轻抿了唇。

     他曾问过她,同样的字句,同样的语气。

     彼时,她裹着他的外袍,刚被他喂过药,虚弱哑声:“将军,我叫苏涵。

    ” “寒酥。

    ”寒酥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遥远。

     封岌终于移开了目光。

     压在寒酥身上的那块巨石一下子挪开,她能喘息了。

    她坐下来,脑子里仍旧是空的。

     周围人笑声不断,不停与封岌说话。

    他言语不多,每次开口屋内都恰当地寂静,只有他稳沉声线。

     他的声音敲着寒酥的耳膜,她却好似失聪。

     “等小年的时候,家里要好好热闹一番。

    ”大娘子说出早有的打算,“我们几个晚辈弄些歌舞!” 因多年战事,歌舞最初因为助士气慢慢流行开。

     大夫人说道:“好啊。

    带上文瑶和寒酥。

    ” 大娘子含笑接话:“文瑶一定要带上,可寒家表妹不行,她不会跳舞。

    ” 封岌的目光第三次落过来。

    他望着颔首垂眸的寒酥,漫不经心地开口:“表姑娘不会跳舞?” 寒酥袖中蜷着的纤指轻颤。

     她会跳舞。

     她给他跳过舞。

     她裸身给他跳过舞。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也有小红包,和前两章一样下一章更的时候发~ · 4、004 第四章 连绵秋雨阻挠了军队回京,一连几日都驻在原地。

    而寒酥便一连几日都待在封岌帐中。

     困在帐中避雨的时日变得极其漫长。

    暮霭时分,不知从哪个帐中传出笛声。

    悠长的调子诉着千回百转的乡愁。

     行军打仗一走就没个归期,思乡是军中永恒的情绪。

     寒酥抱膝坐在账内,望着铜盆内烧着的火苗,听着唰唰雨帘下的乡愁笛音,亦是忍不住想起家乡。

    可是父母皆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回去。

    父亲去后的种种磨难,寒酥都抗了下来,可在这个秋雨绵绵的傍晚,她听着乡愁的笛音,竟一时难以自控,湿了眼眸。

     “你会跳舞吗?”封岌忽然开口。

     寒酥立刻从思绪里抽回,有些局促地站起身:“会。

    我会!” 寒酥说不上会跳舞。

    她性子偏静,不太喜欢歌舞。

    这几日将军极少主动开口与她说话。

    他问她会不会跳舞,她只能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