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惩罚完米特,他闭上眼睛,仍然能感到血管里暴怒的震颤。

     他在郊外租了一幢公寓,四周没有邻居,内部家具极为简单,除了日常所需,只有一架三角钢琴。

     他听见自己呼吸粗重,试图用音乐宣泄出这冲动。

     然而不行,血里的燥热似乎融入了乐曲里,连音乐都变得凌乱疯狂起来,如同疾风骤雨,每一个音符都变得尖锐至极,蕴藏着恐怖的爆发力。

     只听一声锐响。

     他触键的力道太过猛烈,琴弦断裂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内心才稍稍冷静下来。

     但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感到无法形容的罪恶感与羞耻感。

     血已冷却,只剩下一手黏凉。

     像玷污或打破了什么。

     更让人不安的是,冷静只持续了短短一刹那。

     他洗完澡,正要入睡,那种暴怒似的冲动又卷土重来。

     它并不餍足于虚幻的妄想。

     想要一一实施。

     他也不想如此轻易地饶过米特。

     但考虑到她的马戏团刚刚起步,还是让米特毫发无伤地回到了家中。

     不然,他会将米特碎尸万段,将其头颅悬挂于闹市之中。

     埃里克神情冷静,心里却带着几分讥讽。

     要是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敢和他一起走吗? 第40章 薄莉仔细观察埃里克的眼神。

     他任由她打量,白色面具后目光毫无波澜,似乎真的认为米特的事情与她无关。

     要不是那天,他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反复徘徊,不小心泄露出想要吻她的冲动。

     薄莉可能永远也猜不到,眼前的人对她有好感。

     他也太会伪装了。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薄莉故作遗憾,“我只是好奇,既然米特中邪了,那这条裙子是谁送的。

    ” 埃里克的声音更冷了:“你不知道是谁送的,就敢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