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是他最喜欢的歌。

    ”徐远行对曾不野说:“写完了唱给好朋友,好朋友唱给了别人。

    他连有利的证据都没有。

    吃了哑巴亏,十几年咽不下这口气。

    喝多了就唱歌骂。

    ” “快走吧。

    孙哥要吐到他吉他上了。

    ”曾不野推了把徐远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为了拯救醉鬼的中流砥柱,明明白天时候她还是众人关心的菜鸟。

    结果几瓶草原白下肚,她打了个翻身仗。

     他们不是喜欢记录生活吗?那她帮他们记录一下。

    拿出手机,对着孙哥录视频,问孙哥:“徐远行是谁?” “是傻逼。

    ” “那我是谁?” “菜鸡。

    ” 徐远行在一边哈哈大笑,说:“孙哥没醉透啊!醉透了管你叫奶奶!” 赵君澜彻底清醒了,从曾不野手里接过孙哥,怕她累死。

    原话是留着你那一口糟气,万一累出大病来再连累兄弟们。

    曾不野也不逞强,索性去饭桌上打包一些能带走的吃的。

    扔了可惜,留下不礼貌,带走最好。

    反正大哥大姐们的车上有的是工具,明天赶路的时候加工一下当作一顿饭,铁定比服务区的泡面或烤肠好吃。

     徐远行和赵君澜折腾了近四十分钟,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曾不野已经将食物打包完了。

    野菜姐的车改装的不怎么样,但打包饭菜真是一绝。

     赵君澜很是惊叹:“你要过饭啊?这么会打包!” 曾不野说:“我挖过坟,你要下去躺吗?” 角落里睡着了的额尔登翻了个身,嘟囔一句什么。

    徐远行从一个个七扭八歪的醉汉身体上迈过去,给额尔登盖上小被子。

     额尔登这个名字是后改的。

     起初呼斯楞大哥说孩子名字糙一点,好养活。

    后来孩子生病了,彻底成了宝贝,于是就改成额尔登。

    呼斯楞大哥这些年挺艰难,好在这片草场报答了他。

    徐远行当然记得生病时候的额尔登,小小一个人,咬着牙关不哭。

    只有非常难受的时候才掉几颗小金豆。

     他看额尔登的目光很温柔,就连赵君澜都朝曾不野使眼色:“铁汉柔情。

    ” 曾不野瞄了一眼,拿起扫帚拍赵君澜后背:“快点收拾!不然明天额尔登一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