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该聊点什么呢? “我很想念我的父亲。

    ”曾不野喝了口酒,53度草原白很辣口,辣的人眼泪要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这明明是神奇的一天。

     徐远行和赵君澜都看着她,都没有说安慰的话。

    因为他们深知安慰无用,在生命的某些时刻,倘若愿意有人安静听你说两句,或许比安慰有用。

     有人相陪,也是一种安慰。

     徐远行把水喝了,倒了一点点酒,举起酒杯:“敬,曾爸爸。

    ” 于是这口酒曾不野也喝了。

     胃口开了,食欲如洪水猛兽一样袭来,她让徐远行赶紧下面条,徐远行照做了。

    那吃法也很平常,不过是把面条捞进装着麻酱的小碗里,加一点点醋,拌一拌,下肚。

    可一想到是佐着这样的风景下肚,美味似乎又更甚一点。

     一直到深夜来临,仍旧感觉意犹未尽。

    但睡眠又找上门来,曾不野摇着头说:“不行,我得睡觉。

    ”说完就钻帐篷,想直接躺在地上。

     徐远行把她揪出来让她等着,为她做最后的铺床。

    防潮垫、旅行床垫、加厚睡袋通通弄好,最后又灌了一个暖水袋放到睡袋下面。

    这才站起身来、伸出手说:“请。

    ” 他们明明都心胸坦荡,却突然不自在起来。

     10?雪中一夜 ◎尿尿岗哨◎ 近零下三十度的天气,两个人呼出的白雾交织在一起,飘上天不见了。

    曾不野看看那超厚的“床铺”,再看看徐远行,问:“我们不会被冻死吧?” 徐远行诡异地笑,手指向远方:“我们这都有规矩的,冻死了就扔雪地里喂狼。

    也算死得其所。

    ” 这玩笑够吓人的,曾不野脸要吓青了。

    徐远行就哈哈大笑,眼里的光很是繁盛,像关了很多星星在里头。

    实在是好看。

    这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曾不野对未知的恐惧。

    但她就是不肯进去睡觉。

     一边的赵君澜咳了一声:“怎么了?不想睡?不想睡我睡啊!” 徐远行向后退一步:“你去睡,把门拉严。

    我们就在外头,有事叫我们。

    ” “别我们,是你,我待会儿就回我自己帐篷了。

    我可不给野菜姐放哨。

    ”这俩人刚刚一瞬间有点怪异,这让赵君澜忍不住嘴欠。

    他嬉笑着上前摸了下热水袋,接着指责徐远行:“做兄弟这么多年!你没给我灌过热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