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从上辈子的记忆回神,她迎上对方的视线。

     如果非要做一个譬喻,三年前的温璋是无鞘之剑,锋芒毕露,三年后的他,就是归了鞘的剑,沉敛持静。

     曾经流放边陲的少年督将,如今一路高升拔擢为骠骑大将军,掌天下三分兵权,风光无量。

     “你是谢府的家仆?”温璋突然问。

     沈莺歌捋平呼吸,?????应声称是,道:“家主夫人前日中了蛇毒,卢御医开了一道方子,有些药材较为稀缺,库房傍夕用完了,夫人脾气大,催的很急,我不得不这个时辰来抓药。

    ” 言讫,沈莺歌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子,递呈前去。

     温璋接过去看,果真是卢阔的笔迹,也有太医院的官印。

     他递回去,吩咐道:“放行。

    ” 这算是信了沈莺歌的一番说辞了。

     这里也有前提条件,温璋遣了两个官兵跟随她的马车,限定通行半个时辰。

     马车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孙氏医馆,沈莺歌跳下去抓药,等药童抓药的空当,她说自突然己想解手,药童给她指了后院的路。

     沈莺歌明面上去解手,实质上遛窜到了宁禧酒楼的后墙,跟着那些来回奔忙的小厮跑堂混入了楼内。

     上辈子她母亲是扬州瘦马,沈莺歌从小就在秦楼楚馆里长大,耳濡目染声色犬马的环境,酒楼的格局大同小异,治安方面普遍是“楼前紧楼后松”,她来这里可谓是轻车熟路。

     宁禧酒楼外面富丽装潢,彩楼高棚,灯火煌煌如白昼,内则名妓如流,丝竹笙歌,尽享奢豪。

     沈莺歌上了楼,寻着一个看起来像是鸨母的人,循着记忆的脉络,低声说:“三两花樽,一斤鳟鱼。

    ” 按照沈莺歌的预期,报出接头暗号后,鸨母会带她去找负责收信的人。

     讵料,鸨母细致地打量着她,确认过眼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