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的后背,一边拙劣地拿话安抚:“好,好,我也不想,都不想,你别哭。

    ” 江景白跨坐在他身上,搂住南钺的脖子,满脸早哭得通红,表情可怜兮兮的,带着南钺看不透的无助和苦恼。

     眼睫,眉毛,乃至鬓角的头发都水漉漉的,一半是被眼泪打湿,一半也有被吓出的冷汗的功劳。

     “景白……景白,”南钺嘴巴笨得差点说不出话,小心去亲他的眼角,哄小孩似的抱着他左右轻晃,语无伦次,“怎么了?没事,我在呢,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最后连不要脸的大话都放出来:“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什么都能帮你解决,只要你说。

    景白?” 洪水被闸门抑遏得太厉害,奔涌出来根本刹都刹不住。

     人一哭狠了就容易呼吸过度。

     江景白明显哭岔了气,手脚发麻,头晕胸闷,脑袋反而比疼极了还不清醒,压根听不进南钺在说什么。

     他小时候就怕疼,家里大人全说他娇惯,从来没人在他忍疼时好好抱过他。

     现在南钺贴上来,他便抓到手里,不肯撒开了。

     刚开始只是被近段时间的心理阴影吓的,再往后顺带把从小到大受过的的委屈一起哭了出来。

     等彻底发泄完,江景白打着哭嗝浑身没力,被南钺拍着哄着,不知道嗝到几点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江景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丢人事。

     他把被子拉盖到脸上,差点想在床板凿个洞,直接藏到床底下去。

     身边没有南钺的体温。

     江景白正拼命祈祷对方已经出门了,一阵脚步声却由远及近响了起来,残忍打破他的幻想。

     江景白动也不动,假装自己死了。

     床垫很快被压陷一块,熟悉的须后水味也从被口传了进来。

     江景白心跳险些没了动静。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愿意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幸好南钺只是坐着,没做拉他被子的举动:“七点五十分。

    ” 江景白不出声。

     南钺道:“我没做早饭。

    ” 太好了,他恨不能跟被子同为一体。

     “但是订了外卖,大约八点半送到,号码留了你的,记得吃。

    ” 这就是拿不强硬的手段,逼着江景白起床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