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每句都有,除了句末的“伐”,几个人折腾了半天,什么规律都没听出来。

     对面咖啡馆里似乎有人斗殴,他好奇地往那看了眼。

    大飞又开始兴奋了,对着某个方向叫个不停。

     同事:勇哥,好不容易说通了,我们先去招待所放东西,吃个便饭就开会。

     纪勇涛:地址给我,我先去遛个狗。

     同事:你知道怎么去招待所吗? 纪勇涛:跟地图啊。

     同事:那个……那个,小焦啊,火车站,就是,这个地方,离招待所,睡觉的地方,多远? 同事:啊?在虹……虹镇?勇哥他说在虹镇。

     纪勇涛想,从火车站走去虹镇,能有多远啊,遛狗去了。

     和A市比起来,上海的色彩更灰些,倒是路口有几家夜总会,其他地方没啥灯光。

    马路边,几个老头笑话浦东江边那个新挖的“大坑”:侬看那张设计图伐,在黄浦江边上面插一根糖葫芦,有毛病伐,想伐出到辰光造出来是额撒么子…… 好像上海最近在黄浦江边造个很奇怪的建筑物,被人说像个缺了球的糖葫芦。

    他看了眼街边的工程宣传图,真的挺像的。

     天晚了,路边没什么人,等过了八点,人最多的就是歌舞厅、录像厅和夜总会。

    沿海一带最近有个叫“卡拉OK”的时髦玩意儿,单位里的年轻人想下次去联谊。

     他牵着大飞转了圈,买了点东西和水给它。

    难得来一次,本来想去四处看看的,楚稼君原来想过去淮海路和南京路,想去逛第一食品百货。

     离商业街越远,灯光就越稀疏。

    他借着一处路灯看地图,看清自己和目的地的距离时,纪勇涛不禁骂了一堆脏话。

     出租车很少,而且贵。

    出外勤时,出差津贴都交给一个同事来保管了,他身上就十几块钱。

    纪勇涛和狗坐在路边,纠结怎么找到夜公交线路。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递过来三张百元大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