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去上下一节课?还是对不起因为偷看我,你在这十分钟里只洗了两个仪器?” 江纾逸看了一下自己洗的烧杯和试管,觉得自己耳朵臊得发烫。

     她在研究室待了六年,就洗了六年的仪器。

     她自认自己洗仪器也是洗出了一些经验的,但如今看着十八岁的温杳快速简洁地把仪器洗干净放在晾干架上的时候,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而且那句‘因为偷看我只洗了两个’更让她的脸烧得慌。

     “我没偷看你。

    ”江纾逸说谎为自己开脱。

     “是吗,”温杳语气淡淡的,仿佛没有为这件事情动怒,“那希望你现在能开始专心地洗仪器。

    ” 穿过来前的江纾逸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教授高中时代会是什么样子。

     但听了这句话,江纾逸认命地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让她本能憋屈的态度,这个冷漠的语气,面前这个十八岁的高中生,真的是她那没人性的教授。

     毕竟如此完美主义,刻薄又能让人感到致命压迫感的人,除了她的教授以外,普天之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虽然还是个高中生,但是可那份未来的冷艳的美已经开始出落,江纾逸甚至能够从中隐隐窥视到她未来那副残酷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是自己的同学。

     江纾逸想了想不满地撅起了嘴,为什么明明都成了同学了,自己洗个烧杯都要还要被她说教? 好气……真是,气死她了。

     “洗完了吗?”温杳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烧杯,语气冷淡。

     江纾逸肩抖了一下,条件反应似地又动起手来。

     把仪器都洗干净放在晾干架上后,温杳甩干手上的水,语气冷然,“等晾干后再收拾回柜子里。

    ” 江纾逸连忙顺从地点头,“好的。

    ” 江纾逸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房间,清洗台,实验器具的夹子,莫名其妙的标本,朝西方向的窗户。

     这个清洗室,位于实验楼的第四层的走廊最深处,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人来这种偏僻地方。

     两人的手机都放在外面,连个联络手段都没有。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