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谢斯止似乎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她这个人,没和她说一句话,安静地调着颜料。

     风声呜咽,肆意吹刮着街道上的一切。

     树枝、花瓣、店铺门外的遮阳伞、角落里的白色垃圾袋……通通浮荡在风里。

     一切都身不由己。

     听着耳畔的风声,许鸢眼睛干涩,她不知道,失去了羞耻心玩物一样任人摆弄的自己,是否也是风中的某一片垃圾。

     可她没有退路。

     豆绿色的针织衫勾勒出了漂亮的曲线,她伸手,一颗颗,解开了扣子。

     谢斯止望着窗玻璃上的倒影。

     尽管从前夜夜坦诚相见,她昨夜昏迷,他为她换睡裙时,也用目光描摹过无数回了。

     但再见,依然会惊叹于造物主亲手捏造出的优质品。

     雪白的肌肤,恰到好处的比例,近乎完美的线条,都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玻璃上的影子终究是模糊的,他忍耐不住,回了头。

     许鸢眼眶微红,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在他的视线里而感到不自在。

     她抱着手臂,竭力挡住不想被他看到的部位,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肩背,此刻微微佝了起来。

     她别过脸,看上去快要哭了。

     谢斯止轻吸了一口气,胸腔瞬间被滚烫的热浪填满了。

     他嗓音沙哑:“鸢鸢,躺到桌上去。

    ” 第72章 少年时的谢斯止离群索居,很少与人交往。

     念书之余,他最喜欢做的事,是走上弗拉克斯曼学院的钟楼,躺在最高处的天台。

     那里,视野无需受到任何阻碍,可以看到任何一片他想看到的云彩。

     从前,他以为许鸢像那盏月亮。

     她离开的许多年,他偶尔会站在庄园的窗边仰头望天,竟觉得,她和天上的流云,也很像。

     一样的洁白柔软,一样的遥不可及。

     流转变幻,难以揣测,谁也不知下一秒会被风吹成怎样的形状,又会出现在哪一片天际。

     名誉、财富、权力、地位,他看似拥有了一切,可偏偏对于最想要的东西,用尽全力也无法触摸。

     就算此刻,她就在面前,在他眼里,中间依然隔着一条寒星落落,无法逾越的银河。

     许鸢躺在长桌上。

     她闭着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