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衣服车都很要些价格,他每天西装革履地上班,他的同事叫他封总。

     他为什么会租我的房子? 思绪尚未连贯,水壶突然一跳,水开了。

     (六十六) 我端着凉了一会儿的水杯往回走。

     路过客厅,习惯一样往他房间看了一眼。

     那缝隙里竟然还透着光。

     我想到之前的许多个晚上,偶尔我夜里醒了出来,也总是发现封樾还没有睡。

     或者仅仅是不喜欢关灯? 我走上去,试探着敲了敲门,轻声问:“您睡了吗?” 沉寂两三秒之后,房间内竟然传来拖鞋的声音,封樾来给我开了门。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

     封樾没有管我,打开门后又回到房间里,在书桌前坐下来。

     书桌是从前我用的,有时候我会在上面包一些花,因此挑了一张很宽大的,而现在,我走过去,看到书桌上摆满了纸。

     我礼貌地没有看纸上的东西,只见封樾重新握起铅笔,在正中间铺开的那张纸上描画着。

     我不想打扰他,只是走进来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看到手里还拿着一杯水,便将封樾放在一边的水杯拿走,去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热的。

     再回屋时封樾已取掉了眼镜,正揉着鼻梁。

     “喝水吗?还是热的。

    ”我将水杯递过去,封樾接走喝了几口。

     “还不睡?”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是醒了一次。

    ” 他这时挪开一些椅子,双臂张开望着我。

     我便走上去,坐在他怀里,轻轻揉摁着他的太阳穴。

     “这么晚了您还在工作吗?”我问。

     “嗯。

    ”封樾连声音都很疲惫。

     过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又在一瓣儿臀上揉了下,脸贴着我的脖颈,问:“做完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