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接过来道了声谢。

     最后我们在火车站告别,我拖着行李箱背着画筒,他背着双肩包,一下子又像回到了大一那年,只是我们角色调了调。

     进入阅读模式22/28/ 我把月饼拆了,丟了俩到火坑里,也不管它烧没烧着,自己拿了一个,拆开坐在墓前吃,包装袋混着白柏妈准备的纸片一同烧了。

     这不叫神经病,这叫团圆。

     实打实的双黄莲蓉馅月饼被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噎得我难受,手边没有水,还蹭了满手油。

     “你是有病吗,把防腐剂丢进去烧?” 我还没抬头,一包纸巾砸在我怀里,洁柔的。

     我拿两手手腕把纸巾夹起来,撑着手臂把纸巾往走过来的白柏那递:“打不开。

    ”看他又把纸巾拿回去,拆开塞了一张在我不知好歹张得极开的手上。

     “没事,”我擦完手,把纸巾也丢进了焚化炉里送给我爸妈,“一会儿就挥发了。

    ” “那我们回去?”他换了个话题,但我知道他肯定在心里吐槽我毁了几个山头的空气。

     他就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剩一半全靠猜。

     “等火烧完啊,不然烧山了还得判罪呢。

    ”我看向焚化炉,侧脸对着白柏,等着他回话。

    结果他不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一点都不见外地盯着我看,盯得我发毛,比整座山的魂魄盯着我还吓人。

     忍了一分钟,火还没有变小的趋势,我回头瞪他一眼,“看个屁!”然后又回头看灰烟翻涌如云。

     他笑了声,终归是没看我了。

     这时倒是静悄悄的,山风吹得蝉鸣莺啼响成一片,眼前的点点火苗融了后面的景色,留下心率蹭蹭上涨。

     约莫过了五分钟,最后一点火星在黑漆漆的无机盐消失殆尽,我俩很有默契地转身,一前一后地往山下走。

     沉默也不显得多余,这很奇怪,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