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衡陈广生 作品

第7章

    业这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味道。

     每个人自带的气味是隐形的名片,透露着各人的身份,比如,新生儿的奶香味、商人的古龙水味、卖鱼佬的鱼腥味。

     而钟业好似风,穿梭于老街,流连于小巷,沾染上了千滋百味。

    前调是云呢拿味的红酒,中调是生锈的铁钉,后调是雨后的木衫。

     钟业身上的这份割裂感,让季语不明所以,却又期待着迷。

     护士分装药丸到小纸包里,交代道:“绿的是止痛药,需要时先食。

    白的是抗生素,六小时食一粒。

    ” 诊所的两个铺位开外,季语坐在问士多店老板借的马扎上,饮着冻的“白柠”。

     钟业到对街买了啄啄糖,回来发现季语把荷兰水喝成酒的气势,哭笑不得。

     “喝这么多,药吃了没有?” 季语顿了顿,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演技拙劣,“......我不记得了。

    ” 她就是不想吃。

     钟业不拆穿她,在一旁坐下吃起糖来,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姜和芝麻的香气扑鼻。

     季语抵不住诱惑,伸手去拿,钟业却不给她。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说到:“食药先。

    ” 季语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放弃,“算了,我怕烂牙。

    ” 她站起身,手背到身后,脚后跟踩在士多门口的台阶上,脚的前半部分悬空。

    台阶很矮,她向前倾时脚尖正好点着平地,往后倒时脚后跟又回到台阶上。

     电台在播放“双喜临门”专辑,季语做着不淑女且幼稚小动作,望着街景,只听一小段,她就能哼唱出余下的曲调。

     店家为写功课的女儿搬来台灯,插上电后,季语欢脱的影子被亮光投射在天色不佳的街道上。

     傲娇的三花野猫路过,爪子扑上五指随着节拍摇摆的阴影,一猫一人像是在玩石头剪刀布,赢家永远不变。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