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赵谦压着席从雁,重新换了张干净的白纸。

    握着席从雁的手在宣纸上写了:阮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席从雁被握了手写字,这字是着他手写下来的,又是他二哥要写给他看的。

    阮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席从雁被这白纸上的诗句炙着。

     偏赵谦紧盯着他,几分缠绵。

     “二哥近来又阅过前人诗句,从雁觉着这一句如何?” “江水芷兰,朝思暮想。

    ” “思公子兮未敢言……” 赵谦一字一句说来念来,席从雁被字句烫的两耳通红,宛如受惊了的鹌鹑,缩在人怀里。

     赵谦瞧着嫩白的耳垂粉红,席从雁面上极力持着常日里同他谈论诗书的颜色,赵谦凤眸深许。

    他亦问的平常,只席从雁眼珠子转悠,不敢应答。

     “从雁?”两人身躯紧挨着,脸颊要对着脸颊。

     “自然……自然是极好。

    ”席从雁挣开赵谦手,强要分离开两具躯体。

    赵谦是习过武的,只他文采出众,他大哥武艺更加出众,安定候府是武侯门立世,他家门缺着念书的人,便是赵谦去了。

     赵谦愿意压制着席从雁,这个还不如寻常男子,身娇体贵的学子少年郎又怎能起身?赵谦将他锢在书案与椅子间,席从雁略微使了力起不来身,内里慌张,却是不敢再冒犯他二哥。

     “自然是极好,是那一字那一词好?阮有芷兮澧有兰,二哥的心意从雁当真觉着极好?”赵谦还却说着诗句,还却不是诗句。

     书案上青年身躯覆盖住少年,烛火之下,两人的影子交融成一团,再不能分开。

     这样话竟真从赵谦的口中吐露出来。

     席从雁心窝子又烧起来,他二哥这一句话不在云雾中掩盖,是冲破云雾里的山尖,令人忽视不得。

    他仍需寻个绝妙糊弄过去,搜肠刮肚,半响也未解的了困境,不敢轻易吭声。

     赵谦瞧着席从雁不答应,瞧着他眉梢挤弄,嘴唇抿紧。

    他同席从焉到底男女骨相不同,便是在府里上了妆,若要细看,总还能看出些端详。

     无论妆点与否,人便还是那个人,只妆点几分,少年郎更添风骚。

     瞧不见他神色如何,少年肤泽白皙,鼻梁高挺,一张润唇添色。

     赵谦不再倾身迫着他,说道:“从雁不愿应答便罢,这诗句与心意都很不是重要。

    ” 席从雁听罢还未松懈身子。

    赵谦又说: “从雁已然不愿在二哥身旁,待入了新居,二哥自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