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高颂寒便低头,挤出药膏,给他涂上了药。

     他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一问,就好似夏知回答不回答,都没有关系。

     他并不关心。

     高颂寒并不意外夏知会什么都不说。

     夏知是个自由的性子,虽然乐观,但他从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隐私。

     就是高俅跟他做了一年的朋友,也不太清楚他家里的事情。

     夏知跟朋友一起,从来不说自己家里的,或者其他的事情,他只会说,一起打球,或者,一起打打守望先锋,或者一起去哪里玩啊什么的。

     也很少抱怨,除非真的有些大苦恼,但其实是没有的。

     所以虽然他总是笑嘻嘻的,但其实很少有人听到他直白的说,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

     当然。

     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个只会往前看的笨蛋,从来不想过去,也就从不优柔寡断。

     少年低着头,看高颂寒给自己细致的涂药。

     他又想到了今天看到的东西,他觉得很恶心,很难受,很害怕。

     他看着那些被欲/望控制的人。

     有一瞬间,他想到了在顾宅,被顾斯闲用欲/望控制住的自己。

     他在顾斯闲手中,像只家犬,在情/欲中痛苦哀嚎,被践踏尊严,哭泣着跪在顾斯闲身前摇尾乞怜。

     只一想起来,夏知就控制不住的手指发麻,有点想吐。

     原来人真的可以像狗那样被训化。

     …… 夏知忽然问:“你……” 他顿了顿,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害怕什么东西,有点没面子,于是想了想,问。

     “……你害怕过什么东西吗。

    ” 高颂寒不紧不慢的把药膏收回医疗箱,“害怕吗。

    ” 他指腹仿佛还有一点少年患处的余温,伴随着那柔嫩如润了水的软玉质感,几乎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