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沈泽川清醒了些,被压得没处躲,挨着力,像是被雨侵袭。

    他们间没距离,那汗漫到了胸口,把被褥都渗得发潮。

     萧驰野俯首,把耳贴在兰舟的唇边。

     沈泽川要坏了,在这湿黏的氛围里,知道萧驰野想听什么。

    他混杂的鼻音说着爱,含情眼溢着迷离,在浪潮的拍打里颤抖到断续。

     太默契的坏处就是离开片刻都会狂浪,要餍足,拿欢愉弥补分离的间隙。

     萧驰野想要。

     还想要。

     “嗯” 沈泽川没忍住,湿着的脖颈微仰,那是承受时的脆弱。

     雨声嘈杂里,檐下走近个蓑衣。

    门响时沈泽川抬手揪垂帷,但是在半空就被捉住了手腕。

    萧驰野提着他的手腕,晒深颜色的手臂有力地固定着他。

     门外的人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

     沈泽川压抑地说:“不是……不是费…… 萧驰野才不在乎门口是谁,他想要,他要霸占。

    只有他能看,能咬,能用力地让兰舟求饶。

     两个人交错着鼻息。

     “川儿?卯时二刻了!成峰要下地去看田,你去吗?去的话我给你把氅衣备上,你喝了汤再过去。

    ”纪纲起得早,拳都打了几套,提着汤就过来了。

     萧驰野懊恼地“嘶”了下,把多余的东西推开,禁锢着兰舟。

     太深了。

     沈泽川无声地念着。

     阿野,太 他偏头把酣畅的大喘都埋在被褥里,藏进雨声深处。

     萧驰野也在喘,他在那沉重的喘息里危险地笑出声,没停下来,欣赏着兰舟颈侧的潮红。

     要命了。

     萧驰野恶意地想。

     他因为这样的占有爽到了。

     *** 纪纲没听见动静,转身问费盛:“府君昨夜几时睡的?” 费盛心想这我也不好说啊,他给纪纲的鸟笼打着伞,说:“歇得挺晚的……这几日余先生回来了,要跟府君说六州衙门的事情。

    ” “昨日不是早早就退了吗?”纪纲担心沈泽川在这场春雨里病倒,“犹敬这次回来得待到雨停,办差也不急在这一时。

    ” “是这么个理,”费盛附和着,“师父您老人家最明白。

    ” 费盛只想赶紧把师父送出院子,二爷还在里头,一会儿碰见了,那不就完了?他把纪纲的鸟笼提了提,说:“师父,这鸟怎么看着不精神,别是给冻着了!” “吃饱了就犯困,这鸟跟丁桃的麻雀一个德行。

    ”纪纲这么久都没听沈泽川应门,愈发担心,说,“屋里头也没人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