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言宋子毓 作品

第17章

    手脚冰凉,身体却烫得厉害。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叶邵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屋里黑鸦鸦的,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钟滴答在响,安静得诡异。

     他一天下来米水未进,嘴唇干得快要开裂了。

    他哆哆嗦嗦地去够床头的手机,手机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钟。

     叶邵没有想到自己睡了一天。

    今天药的分量还没有吃。

    他从床上软绵绵地爬起来,穿上拖鞋,没走几步路就没力气了,差点摔在了地上。

    他咬牙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

     家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也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叶邵不知道魏柏言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他抖着手吃下了药,但是好像是许久没有进食,胃有受了凉,他刚刚吞下了药片便觉得一阵反胃。

    叶绍的脸煞时惨白,他踉跄了几步走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了出来。

     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水,还有一些未消化完的药片。

    他吐得胃都身体都在抽搐,眼前花白一片。

    吐到最后他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能像虾米一样弓着腰,剧烈地干呕着。

     他的身体烫得吓人,撑在马桶瓷片上的手出了个雾印子。

    叶邵颤抖着手,将秽物冲了下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吸收到药的原因,他的膝盖比以往疼得要厉害得多,疼得冷汗津津,连话都没法说出来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呼吸间跟拉风箱一样,鼻梁的位置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这具被药物压制住的病,终究是要恶化了。

     他正这么想着,膝盖的疼痛愈来愈明显,一抽一抽地,没有间隙地在疼。

    他的鼻尖渗出了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疼痛在肆无忌惮地啃噬着他的神经,一点点地折磨着他的神志,偏偏他的意识清醒,晕不过去。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鼻尖滑了下来,滴在地板上,浸润到了缝隙里。

     叶邵无神地看着脚下的地板,无声地抵御着疼痛。

     叶邵回想起刚刚得病的那会儿,他躺在病床上得忍受无时无刻没有停歇的疼痛。

    他无法入睡,无法进食,甚至疼得连下地走路都做不到。

    那是他有生以来经历过最折磨人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