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一个柔软悦耳的声音响起:“是媳妇不好,母亲不要生气。

    ” 马车厢里头说话这位是个妙龄小美人,唤做溶月,另两位是她公婆。

     那小美人柳眉杏眼,颜色极好,虽梳着妇人髻,看着年岁却小,发髻上只戴了支样式过了时的金钗。

     小美人雪白的肌肤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衫用的倒是上好的料子,可惜颜色老气,也并不合身,挂在她身子上有些空荡。

     溶月对婆母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只是乖巧地低垂着双目打着扇,并没有什么情绪。

     婆母一直不喜她,成亲一年她还没有身孕,婆母便处处给她难堪,站规矩、跪祠堂成了常事。

     她夫君姜文诚像他公爹一般,只会和稀泥,每次不咸不淡地说几句了事。

     头一回跪了两个时辰的祠堂,她还委屈地同夫君抱怨,可他只敷衍地说什么“母亲是长辈,做晚辈的自然要恭敬顺从”。

    时间久了她便只能默默受着,谁让她也是个温和性子,又没有娘家撑腰。

     家里的婆子们有几个好的,总劝她道,少奶奶,赶快生个嫡子傍身才是要紧的,有了嫡子在婆母那里就能好过些了。

    不然夫人定然要给少爷纳妾,到时处境会更难。

     想到这,溶月轻轻叹口气,秀气的柳眉微微蹙了起来,她如何不想要孩子?可她夫君却…… 当初两人拜堂之日,闹过洞房后,她羞羞答答地摘下凤冠,忸怩着过去给夫君姜文诚更衣。

     可他却“扑通”一声给自己跪了下来,说他有隐疾,不能行房,这等丑事又不敢告诉旁人,只告诉了她。

    他跪着求自己,替他保守秘密。

     溶月当时惊诧万分,她那时才及笄不久,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当时只想着两人既已拜堂成亲,那他就是她的夫君,他求得恳切,她也心软,便答应了下来。

    心想着,只要两人相敬如宾,能好好过日子便是好的。

     成亲一年,夫君从未碰过她,每日都是在书房读书到很晚,回房倒头便睡。

     她到现在还是个处子,如何能有孕? 可这事又不能对婆母说,婆母每每都要开口骂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跪祠堂不算,有时还要动家法。

     她心里委屈,不知悄悄哭过多少次。

     有一次被婆母打得狠了,手肿得老高。

    她哭着同姜文诚说,两人还是和离吧,她保证不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