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话,被面下的手按着陈敛骛的手就从穴道里抽出来。

     那里已经肿得一指难容了,破损瘀血,穴肉胀到外面拱起小丘,下身更像是废了一般,瘫在床上。

    这般苦楚,也只有陈执才能面不改色。

     “枕卿昨晚实在是秀色可餐,朕根本忍不住。

    ”陈敛骛贴着陈执躺下,把头枕在陈执颈窝上,低低地描述着,“又好骗,又好哄,喝醉了浑身都泛红......” “那陛下吃饱了吗?”陈执侧头低眸看他。

     陈敛骛抬头对他笑。

     “那就赐臣一场汤浴吧,让臣告一告消乏。

    ” 龙池汤浴,只供皇帝御用,陈执当时建给自己的,在皇宫最里处,傍山引水。

     陈敛骛要抱他去。

     “路程太远,陛下徒步难行。

    ”陈执被他打横抱进怀里,劝了一句道。

     “你下面禁不住轿辇颠簸。

    ”陈敛骛在他颊边一亲芳泽,迈步便出了殿门。

     晌午时分,皇宫里人流往来络绎,陈敛骛昂首阔步,陈执在他怀里倒也安稳。

     前路之人皆行礼避道,长街两旁列满宫奴。

     陈执靠在陈敛骛胸前,抬袖把手搭在他后颈上,长绸宽袖垂下去,和陈敛骛的龙袍一齐迎风扬飘。

     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陈执这个亡君祸妃当得已然麻木了。

     抬眼静静看着他这个孙儿,看了好久,倒看出他眉目间一股内藏的神气来。

     活像个坠入情海的毛头小子。

     昨晚熟醉,但陈执也不是全无记忆,至少他记得一句: “你来反朕,倒比他们要好得多。

    ” 只这一句,陈执便知道陈敛骛不是昏愚无知之人,他能看出外戚不臣之心,也能看出 自己身非凡种。

     可他却做尽昏愚无知之事。

     陈执垂下龙虎眸。

    崔怀景的这部五朝国史,他是要催一催了。

     陈敛骛把陈执住的偏殿换掉,直接选了一个宫院给他独居。

    崔怀景从进院到现在,连匣堆箱的恩赏就没停过,院子里堆不下,奴才们哈着腰搬进正殿里来。

     眼看着正殿里是谈不了事了,陈执把崔怀景带到东厢改的书房,遣几个忠心宫仆守在门口。

     房门一关,陈执让他上座,自己却站在原地。

     崔怀景看着那椅子,慢慢坐下了。

     “你的史写得如何了?”陈执斟出两杯茶,推一杯到崔怀景面前。

     “正写到平仁八年。

    ” 平仁是陈执儿子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