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觉。

     这个姿势要说侵略感,倒也不强,但想要起身,也是不可能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被推着坐到皇帝陛下的书房正座上,陆清则颇感不妥,猜出宁倦是什么意思,无奈道:“果果,朝廷奏本和一省的政事不同。

    ” 一同商量没问题,但让他来批奏折,就越界了。

     他可不想做权臣。

     宁倦喉结滚了滚,一句“那又如何”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其实再清楚不过,陆清则对权力没什么欲望。

     或者说,陆清则似乎对所有东西都没什么欲望,生杀大权,金银珠宝,情情爱爱,都和他隔着层距离,当真似九天之上的明月,唯有清辉洒在人间,想要用世俗的手去触碰,却甚为遥远。

     这是宁倦最惶恐的一点。

     最可怕的不是权欲熏心之人,而是没有欲望的人,他想要将陆清则牢牢地按在身边一辈子,却找不到什么可以引诱陆清则留下来的东西。

     只能拼命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送到陆清则手上。

     就比如皇帝的这点权力。

     他不止要月辉满身,他还要拥明月在怀。

     宁倦低低道:“老师是不一样的。

    ” 陆清则看看这浩浩荡荡的工作量,又回头瞅了眼少年眼底的淡淡青黑,还是没能忍心不管:“把不重要的都交给我来处理吧。

    ” 宁倦笑了笑,至少他清楚,陆清则吃软不吃硬。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让陆清则劳累,只是想让陆清则“拥有权力”,没有把话题接下去,转而问:“老师许久不来宫里看我了,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 话到最后,带了几分寂寥的叹息。

     伴着那一脸的失落,活像是只被主人遗忘在家,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的小狗。

     陆清则听他幽幽怨怨的,哭笑不得:“回京统共不到七日,哪有许久?怎么说得像是寒窑苦等了十八年,你是宁宝钏吗?” 宁倦被叫宁宝钏也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