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是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后唯一想对陈挽说的,也已是他对陈挽唯一的要求,都不能说要求,不过是个请求。

     千言万语,能说出口的也只剩下这么一句,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罗乾生就算了,”这个他没有资格和立场说什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是,卓智轩踩灭烟头,“以后生意上的事,不要拿自己去抵。

    ” “这单不行,还有下一单,还有下下单,单单你都要,做得完吗?你的身体抵得住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你就” 陈挽抿了抿唇,说:“阿轩,我没有对自己不好。

    ” 但现实就是这样。

     抛开罗乾生的事,他也还是会这样做。

     海市是一座繁华城,满地是黄金,处处是机会,但吃人不吐骨头,黄金之下是阴阴白骨,竞争激烈,千竿并进,百舸争流,真的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哪儿还有生意可做? 陈挽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的,真的很不容易。

     商海沉浮,形势诡谲,这个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格外激烈的魔港,安德鲁大道的方格间永远灯火通明,提督街CBD园区永不打烊,金融大厦一百七十多层高楼的天台每个月都有人破产跳楼,稍事松懈,被淘汰、被抛弃、被掩埋不过是须臾之间。

     连个名字都不会留下。

     多少身家亿万的大亨巨鳄倾败也不过是一日如山溃败,是以陈挽从来不敢放松,事事深思熟虑亲历亲为严阵以待,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商海泥沙裹挟卷入洪流。

     千竿百尺,他要独立潮头,不必离那个人太近,但至少能像看日头那般远远眺望也叫人满足。

     卓智轩和他出身不同,经历也不同,对他的选择和做法不能理解不认同,陈挽不强求,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