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了,还请芜老师平时多关注。

    ” 都是家长和老师之间的一些客套话,芜茵知道他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谈话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芜茵送他到办公室门口,顺手关灯锁门。

    门外陆问岚早就不知跑到了哪里去,陆砚怀盯着他扔下的书包,拳头也在此时攥紧。

     “芜老师家住哪里?我顺路送您回去?”陆砚怀提起被扔在地上的书包,侧头看向芜茵,似乎冷笑了一声,“顺便把陆问岚抓回去,我担心您不在,我会把他揍死。

    ” 芜茵摆了摆手要拒绝,听到他后半句话,声音不禁提高了一些:“不能打孩子,还是要以教育为主――” 学校马路拐角处的车已经停了很久,车内的人看了一眼腕表。

    学生一波一波地涌出来,直到校门半关。

    贺知延抬眼看向车窗外,要点烟的手就这样停下来。

     一条马路之隔,芜茵正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在了同一侧。

     他手指攥紧烟身,抬手压了下来,香烟在掌心内皱成一团。

     司机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贺总,是陆砚怀的车。

    ” 赴宴 花房分为上下两层,一层摆满了盆栽的垂丝茉莉。

    透明的玻璃顶正中央镶嵌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笔触细腻,垂丝茉莉的枝条似乎从画上垂了下来。

    贺知延站在油画的正下方,看着面前刚刚盛开的花朵,拿着剪刀的手轻轻掠过了花的枝叶。

     花房是恒温的,但并不是所有的花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段盛开。

    土壤、空气、外面的气候以及各种微小的因素都会影响花的生长。

    这盆是刚刚开的,枝叶柔韧,花瓣已有淡淡的清香。

    不过花苞并没有完全盛开,气味还不到最浓郁的时候。

     他拿着剪刀,指腹慢慢地从枝条上滑过,想起芜茵那截白皙的脖颈。

     她会怎么称呼陆砚怀?陆先生?还是砚怀? 他低着头,指腹在刚刚开了一朵花的枝条上停住,剪刀锋利的刃瞬间断开了枝桠。

    淡绿色的汁液流到手指上,他拿起这段枝条,手指碾上了这朵刚刚绽开的花朵。

    一个情人而已,不听话可以随时换掉。

    扔掉这朵花,再养一盆就是了。

     他扔下花枝,身后随即传来一声讥讽的轻笑:“神经。

    ” 贺亭抒倚在花房的玻璃门上,宽大的真丝睡袍遮住了身体。

    因为蓬松的卷发太过浓密,以至于遮住了半边脸,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另一只手夹着烟向下点了点。

     悠悠地吐了一口烟气,她看向前面几盆花下那些被剪下来的完好花枝,又笑了一声。

     贺知延侧头看她,瞥到她手中燃烧的香烟,语气没变,听起来反而更加耐心:“亭抒,肺癌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三,你应该把烟戒掉。

    ” “唔使担心啦,哥,”贺亭抒看向他,将未燃完的烟按到红酒杯里,声音里带着一点讽意,“要是因为肺癌死人的话,你死我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