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容臣没想要这种妥协的结果,但是除了这种结果他也没有得选了。

     他想弯腰下去把人抱去床上,但是和他拒绝了。

     贺庭捡起地上的外套,并顺手关了客厅的吊顶灯,只留下电视柜上的一盏横向氛围灯,整个屋子立马陷入一种静谧的昏沉。

     紧接着贺庭走到长沙发那顺手将外套扔到一边,整个人坐下去后枕着沙发扶手躺下,他两条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搭放,凌乱的衬衣大敞着一起一落的胸口,这样直白香艳的画面,也不难为容臣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贺庭朝容臣勾了勾手,“过来吧,别耽误时间。

    ” 可是容臣觉得心口有些晦涩酸痛。

     他能从贺庭这里分到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坐在一起吃顿饭晒晒太阳散散步也好,可为什么偏偏只剩能做这件事了。

     可容臣也不敢问,再问下去连这件事都不能做了。

     他过去欺身压到贺庭身上,贺庭动作从容的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紫蓝色警制衬衣,两具不再受阻隔的身体贴在一起的感觉是烫的、亲昵缱绻的,但是贺庭的心是冷的、无动于衷的,一点该有的波澜都激不起的。

     贺庭弯成拱形的身背推起一条清晰的骨线,这是一根最硬也最软的脊骨。

     细细的隐忍克制声从抱枕里飘出来,容臣将对方翻过来抱在怀里,他捋开贺庭额前散下来的头发,看到了对方眉心中间那个已经浅到快看不见的祛痣疤。

     按理来说,交身情热时恋人的眼泪应该兴奋的催化剂,但是在贺庭这里恰恰相反,他的低喘是刀眼泪也是刀,捅得容臣咽不下一口舒畅的气。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恋人,容臣理所应当认为自己也不配得到那些幸福的感受。

     完事后贺庭短憩了片刻,但睡得并不安稳,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就醒了。

     “干什么。

    ”贺庭目光涣散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容臣,此时他们已经睡在床上了。

     容臣手里握着一支红笔,动作顿在半空中,被抓了个现行后只能心虚把手收回,“给你画个猫脸。

    ” 贺庭看了笔一眼,确认只是一支普通的水性笔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