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笨愚的人尚且能看出来,毋论聪敏如傅翎。

     傅翎不知道温檐在躲什么,也不理解明明照顾小猫时他还眉梢都携着欣喜,事后却冷淡的恢复到之前初见那阵。

     至少经历过一同养猫,傅翎以为他们也有了专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无奈现实骨感。

    傅翎在温檐下班后悄悄放在他桌面上的那排牛奶,也未见温檐开过一瓶。

    放在边缘的那排未启封的牛奶如同他被晾在风中的真心,长久地摆在那里,岿然不动。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诸多心思在温檐那里是行不通的。

     处男二十二年的温檐从初中暗恋一个男生开始,就懵懂的知道自己与周围的男生大抵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妈从温檐有记忆起就无数次嘱咐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体有多一个器官。

     最早的时候,温檐只知道听从他妈妈的命令。

     这句话于他而言就像吃饭要记得拿筷子一样寻常,虽然并不理解,但骨子里已经烙下抹不去的惯性记忆。

     后来上了小学,他在上厕所的时候,意外发现与他同行的男生都没有下面的那个另样的花穴。

     性别意识在上完初中的生物课,使他彻底知道自己到底怪在哪里。

    生物老师滔滔不绝地概述男女生的性别差异,身体结构,温檐听着,一节课都在失神。

     初三那年,隔壁班有名体育生,是他无疾而终的暗恋对象。

     其实关于他的性格,长相,温檐早就记不大清。

    只记得那时自己觉得他体能很厉害,有腹肌,是长跑健将,还能将犯低血糖的他不费吹灰之力背去医务室。

     从那时起,温檐就清楚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生。

    他对向他表白的女生有遗憾,有抱歉,有鞠躬,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漂亮或落泪而动一点其他心思。

     然而他就算是gay,他也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朝九晚六的社畜,他都没有再遇到心动的人。

     至于傅翎……如果初见那会儿傅翎能给予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