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驿馆门薄,门外差吏官员踩着地板、闲谈走过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鸢登时脸窘得通红。

     卫瓒一见,便拧起眉来说:“渗血了,还结了块了……剪刀和药膏呢?” 沈鸢说:“我自己上。

    ” 卫瓒说:“药膏呢?” 沈鸢跟那双眸子对视了好半晌,知晓卫瓒不是知雪,几句话断然不能给挡出去了,半晌才说:“你……去将门闩上。

    ” 卫瓒却只将床帐放下了。

     那薄薄几层纱,谁也不晓得能不能遮住什么,沈鸢正欲起身。

     卫瓒却是那股子浑劲儿又上来了,捉着脚踝不许他逃,在他耳侧几分笑意说:“你若非要磨磨蹭蹭,等人进来看着,我也不在乎。

    ” “……沈哥哥,我想见你自己分开。

    ” 沈鸢登时要推他,却又推不开。

     又让他喊了几声沈哥哥,叫白日里头纵马时的亲热给哄了。

     指尖攥紧了床帐。

     膝盖动了动,到底是慢慢敞开了。

     卫瓒眸中笑意越发深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剪刀绞碎布料的声音清脆,沈鸢眼睁睁瞧着那碎裂的布料被放在一边,怎么也不敢去想卫瓒眼中的自己。

     半晌,伤口被涂抹药膏。

     沈鸢下意识一颤,却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疼。

     卫瓒这时却是几分认真说,别动。

     带着细茧的手,细致认真地替他匀开药膏。

     卫瓒越是认真,沈鸢便越难堪得厉害。

     窘迫,不体面,敞开着由人任意施为,却又让几句话给哄得团团转。

    他在素来高傲的卫瓒面前,是这样的姿态。

     是不甘不愿的,却又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不愿叫知雪这样碰他。

     却允许卫瓒这样对待他。

     听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