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辰最后怎么能考出那样的成绩,他好像根本不用睡觉。

    他说,他是那群人里的异类,他像个异类那样活着,别人都盼着他死,可他还是活下来了,真牛逼。

     他说的这些,宋程仰一概不知。

     那时,他张着嘴,睁着眼,像亲眼目睹了那些可怕的画面一般,眼泪在刹那间涌出来,如开闸的洪水。

     那个一遍遍教他保护好自己的少年,那个坚不可摧的要他有所谓的男孩,怎么能被人这样欺负? 心脏被轧碎了,可还有些微薄的呼吸。

     他低低地、痛苦地“啊”了两声,像失语了,只能无助地发出单音。

     他选错了,他错了。

     他知道了,他知错了,可是太迟了。

     宋程仰忽然就明白了宁清辰的那些话,那些眼泪,还有沉默。

     他想,宁清辰竟然没有杀了他。

     第28章 “星期一,吻痕没消,我贴了创口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但又不能不贴。

    上课写板书时,我听到学生在背后窸窸窣窣,等我再转过身又安静了。

     “我很少在上课时看他了,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总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们只活在夜里。

     “想到这些时,我总会折断手里的红粉笔,指缝间蹭到一片红色的印迹。

    乱糟糟的,像他写在我腿间的字被汗弄花时那么乱。

    但又不一样。

     “他母亲被抓回去了。

    ‘抓’这词儿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他没有和我解释太多,也回去了,行李却还留在我这里。

     “我还去他家楼下等他,过了半个礼拜,他仍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我们只在学校见面。

    可能是课间,也可能是午休。

    很多时候,他周身都围绕着躁动的因子。

     “我问他,怎么了?他不言语,在人烟稀少的操场,监控的死角,捧着我的脸吻我。

    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