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了会,殷瑟呼了口气,小声同他说:“金师弟,若你不介意,再过上几年,我便会向你提亲。

    ” 听到这话,他怔在原地,在殷瑟合门退出去好一会后才回过神,白皙的面颊全红了,心想原来师兄对自己有意,难怪平日里要对他这般好。

     他心口怦怦响着,忽地开心起来,夜里睡觉时也总想着殷瑟承诺的那句提亲。

    此后殷瑟教他练剑,他的注意会不自觉地移到师兄和自己覆在一起的手上。

     因为心不在焉,他武功是同门里长进最少的一个,殷瑟只得花更长时间来教他,他并不反思,还乐在其中,从这简单的相处中嚼出了几分甜蜜。

     哪想得几年过去,殷瑟变心喜欢上甚么“戚女侠”,还说当初那句话是哄他的玩笑,字里行间都在怪他当真。

     是啊!他忍不住当了真,以为殷瑟开的玩笑是千金不换的誓约,这难道是他的错,还要怪他犯傻么? “师兄甩下我,定是去找那姓戚的。

    ”金舒颜咬碎一口银牙,暗忖道,“我得去逮他,可不能叫他们做欢喜鸳鸯。

    ” 这般想着,他傍晚就收好了行囊,决心回家中拿些银两,再去茶楼从店小二那打听打听师兄或戚离的行踪,买匹马追过去,扯断他殷瑟身上的其他情缘。

     二十四 66. 殷瑟醒了。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出了一身大汗,浑然不知外头打雷下雨,也不知身旁几位的勾心斗角。

    身上火燎般的痛意消散了许多,底下也不再有那蚁虫啃咬的痒意,醒来时神清气爽,好似大病初愈,排空了体内的污浊。

     “殷殷,你可算醒了。

    ”他一睁眼,便见许扬观白净的俊脸凑到了他跟前。

     许扬观将他扶了起来,用温水打湿的布巾替他擦了脸,同他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殷瑟往四周看了看,没关拢的木窗缝里透进来了些明媚的春光。

    他以为这是许扬观的小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原来是和你在一处……难不成是我喝太多酒,才会做那般可怕的噩梦?” 许扬观问他:“甚么噩梦?” “我……”殷瑟想到褚三月调教他的种种手段,小腹一紧,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好打了个哈哈,说,“这梦吓人得很,叫我不敢再和五毒教的人有牵扯了……” “是么?” 他话音方落,门外便走进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眉目秀丽但刻薄,额心一点红痣,为这张美人脸平添了几分艳色。

     殷瑟睁大眼睛,吓得险些从床上翻下去。

    他没想到褚三月也在此处,还正正好听到了他说的坏话。

     他见褚三月要拔腰间别的鞭子,身子条件反射地战栗起来,连忙